不行不行,哪怕有那瞬间心猿意马,也该发乎情止乎礼,不能对燕澹生不敬……这股感情也得掐掉,天纲伦常,人伦大防,断袖不伦不正,绝不能喜欢……
陶清风就在重重思想负担中入睡,可是梦里还是无法避免地想到那个吻,更令他羞愧是,还变本加厉地梦到被燕澹生按着亲,动都动不。陶清风既没有按照严老师教导,手边抄起个顺手东西兜头砸;也
不科学地方,就是自己心中对陶清风那股陌生激烈情感吧,严澹醒后,那股情绪又不存在。
严澹心想:或许那种情感是源自,知道陶清风被谢国珉那种人戕害过痛心?
梦总是复杂晦涩,不管是什原因,严澹心中确认点:他大概潜意识里,真有点点喜欢陶清风。
这对于严澹来说:真是二十几年来头遭稀罕事。柜子里柜子外,能有点点喜欢什人,实在太难得。
严澹思想开明又留学过,思想枷锁很轻,顶多是诧异下,原来自己还有这种取向……弯不弯不好说,反正现代科学研究表明,百分之九十人都是双,只不过在社会大环境下大部分人都倾向于直表现,除非遇到合适人……严澹反而松口气:自己并不是完全情感缺乏,也能有喜欢这种正常情感,挺好。
严澹想:他要是能再喜欢陶清风多点就好。现在这股朦胧暧|昧好感,浅淡得就像柳絮浮云,稍微忙些就被冲散。饶是如此,严澹还是感到新鲜开心,并在心中寄托萤光般小小愿望:希望有机缘,能再多喜欢陶清风点。那样,他就能说服自己,稍微去……尝试下?
陶清风对严澹萌发着感情幼芽之事无所知,他也在回想着今晚经历。陶清风回忆起严澹凑过来那个温柔亲吻,那个瞬间出现在他眼前燕澹生容颜,不由得脸上发烫,心中阵阵悸动。
陶清风怔怔看着窗台上,有自己带过来桂花枝插在玻璃瓶里。可是往常安神香气并没有驱散这股意动,而仿佛是催化般,令他在阵阵桂香中,更加想念着大楚月色,和分别良久故人……
陶清风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但闭眼又是燕澹生凑过来亲吻他画面,还带着那仿佛永不会落下微笑,就像是投在陶清风心湖块石头,反复搅弄波涛。陶清风辗转反侧,第次切身知晓什叫诗中所说“寤寐思服”。
他觉得这是不对,自己怎继续有资格理直气壮地把严澹当成燕澹生,甚至而再再而三回顾那点唇间轻触微甜。自己难道是个断袖?喜欢燕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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