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没有说话,像是尊人偶般,静静地任由他搂抱着,偶尔眼睫毛眨动下。
严澹于是捧着他脸问:“你是活人?你还是鬼?呢?死吗?”为验证,严澹把头贴在陶清风心口,他听到规律心跳声,和近在咫尺呼吸声。虽然陶清风依旧不发言,也不动弹,但严澹已经激动得要哭。
“没死。真是太好。”在梦里人总是会无所顾忌,哪怕知道不对劲或不妥当,但潜意识里念想会压倒切。严澹翻身把陶清风压在身下,急切地去吻他,身体不由自主有反应,也不准备制止或停下。而陶清风也柔顺驯服地躺在他身下,任严澹毫不犹豫地去亲吻他,陶清风没躲也没挣,只是身体非常僵硬,还在发抖。
严澹心中满溢着失而复得和被接纳喜悦,他低头温柔地亲吻着,说:“广川,别怕……其实你也喜欢,对?”
陶清风还是没有说话,但严澹能看到他脸色慢慢变红,心头更餍足,严澹又低头亲亲陶清风唇,那柔软触感让他心驰荡漾,却没舍得咬,只是像品珍肴般尝尝,又说:“广川,你好紧张,没事
严澹刚跨上马背,就看到个年龄约莫四十上下管事跑过来,非常坚决地拦在他面前,哀求道:“小公子!公爷再三叮嘱,不能去啊!”
严澹听到自己年轻气盛声音,举鞭前指,呵道:“放肆!让开!”
然而下瞬间,他背上忽然卷来阵剧痛,被条藤绳抽下马来,火|辣辣地痛,那藤绳还把他给绑两圈。严澹艰难抬头,看到他家大哥,换套粗布葛衣,那双冷若冰霜眼睛,只手直接提着严澹后背领子,拎到马厩角落,言简意赅地传达不容改变决定。
“不许去。”
严澹在梦里声不吭,他知道面对他家大哥,说话是没有用。
他家大哥转身走两步,忽然回过头,叹口气,罕见地,又解释句。
“知道你那边有很多朋友……但已经……来不及……”
严澹在梦里感到心脏被贯穿般剧痛,他闭上眼睛,浑身血液点点地冷下来。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自己没在马厩中,而是在个漆黑山洞里。
令他诧异是,陶清风在他身边躺着,睁着眼睛,安然地看着自己。他身上穿还是那套长袍广袖君子衫,整个人看上去清瘦苍白。
严澹在梦里是不会去思考逻辑谬误不可能之处,他只是惊喜地把搂住近在咫尺陶清风,难掩激动喜悦之情:“广川!你没死!”他还摸摸陶清风头,确定是安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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