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忽然意识到,自己低下头去看陶清风,头好像低得太近,他赶紧仰起身子,结束那瞬间恍惚。
严澹把陶清风抱回床上时候,小心地不碰到他手臂。又替他把被子盖好。清理下浴室滴出来水,把那套泡湿睡袍丢在洗衣机里。做完这切,他本该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却丝毫无睡意,干脆坐在开放式书房那里,边观察着陶清风房间动静,以免陶清风有个什万。边处理着工作上事情。
虽然明天是周六,他没有课,但是大学教授并不轻松,有许多项目和文献要看,还要指导学生论文,即便他每周课不多——为评副教授课时重负已经卸下,依然要努力工作。
好在,严澹很勤奋,且贯如此。他把时间安排好,有效率地工作,今天白天,还有空陪陶清风,去警察局和公寓,处理完后续。
等到周日,也能腾出时间和鞠
,而是陷入另个梦里。人在梦里总是会忘记很多事,也会放任自己想到很多明知是荒唐东西。
陶清风靠在严澹怀里,迷迷糊糊道:“……燕……澹……生,莫……笑……”
五陵年少,春衫翩翩。自己却是不堪而狼狈样子。梦里陶清风最大虚荣心,也不过是在对方面前,假装自己“淡然”而已。
虽然对方也从来没有笑过他,但清贫读书人,在少年时,尤其是燕公府家世衬托之下,总有几分敏|感自卑之心。在清醒时被理智自矜封存许多年,却在孤独梦境里展示出原始幼小软弱感慨。
陶清风声音很小,含糊呢喃。严澹就没听清音调是几声,也听不清那个吞音“生”字,以为陶清风是在说:“严澹,莫笑。”
虽然严澹有些奇怪,陶清风不是直叫自己严老师吗?依他多礼,也不会随意直呼名字吧。估计是小陶昏头迷迷糊糊,吐露真言时,才会叫自己大名吧。
严澹心中痛:原来小陶心中块垒并不轻,而且还担心自己,会笑话他?
不会。严澹暗自心想,他理智告诉自己:哪怕小陶从前确不懂事,和谢国珉有过什,那也已经成为过去。自己也没有丝毫看轻他心。
可是他感情却并没有理智那样大度……严澹知道自己心中怒火在燃,思绪非常混乱,甚至连身体都烦躁起来——他深深吸两口气,不明白那股莫名蹿起波澜心境从何而来,让他出神地、借着窗外街灯光线,盯着陶清风脸看。
这张脸,再细细地,寸寸眼神描摹过,依然觉得,说不出地熟悉,好像在梦里早就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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