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
陶清风已经截住他没出口话:“严老师,你别再说‘将就下’。”
严澹又笑,说:“好。那就——请多吃?”
陶清风刚坐到椅子上想拿起筷子,忽然意识到,他两只手根本不能动。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两三天,是不是都要麻烦严澹喂他吃饭,这怎好意思。
更令他不安是:在医院里严澹提出要请他来住两天,释放照顾他好意。这点陶清风察觉到,可他为什脑子不多转下,去思考这些细节,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来恍惚呢?为什他面对严澹,总是如此不过脑子,偶尔思考也只是浮于表面呢?
着评。陶清风粉丝当然忍不,火冒三丈和黑子对掐起来。有些黑子嘴尤其脏,把这些花季少女直接气哭,回击得更加猛烈。微博评论里顿时硝烟滚滚,乌烟瘴气。
当然这些事,陶清风都不知道,他站在厨房门边,看严澹炒黄瓜虾仁。
“油烟有点呛,要不你先在客厅坐坐?”严澹把抽油烟机调到最大功率。
“不呛。”陶清风心想,这比当年在大楚,他从小自己在灶间生火做饭,要好多。不但没有多少柴火灰味,闻到也只是油在锅里香气。现代“机器”真是好东西。
刚才严澹从冰箱里取菜时候,陶清风看到冰箱里食材零零总总,虽不算多,但吃两顿也有绰余。这和他对严澹印象很不样:君子远庖厨——虽然陶清风从小要照顾母亲,并不存在这种选择——严澹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那双手,执笔写字,或者按照现代人工作方式——十指如飞在电脑键盘上打字,都很合适,却不像是该做家务手。
他这样想时候,严澹坐在桌子对面,已经非常自然地舀口虾仁,递到他嘴边。
陶清风:“谢谢严老师。”
严澹说:“你叫别说将就,你也别谢来谢去。这几天要是做
可是偏偏,他炒菜味道,闻起来又特别香。
严澹从厨房窗台上,横挂空中根竹竿上,取下仅剩小块三线腊肉。转头对陶清风说:“终于可以吃完。每年都要挂很久,也不好看,但长辈们心意又不好辜负。”
陶清风笑道:“没有不好看啊。胡瞻尔庭有县貆兮。”
严澹也跟着笑起来,这句诗说是:古代在厨房里挂着猪獾肉,本意是劳动者讽刺富人不劳而获。陶清风纯粹取其字面意思应个景,相当于种文人式冷幽默。
严澹炒黄瓜虾仁、蒜苗腊肉、白灼苤蓝,煮个土豆洋葱汤,蒸小包卤鸡爪,边端上餐桌时,对陶清风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