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看。”白适文说着往门外走去：“
去给你拿水果。”
“嗯。”牧水点点头，翻开
手里
笔记本。里面字竟然都是用铅笔写，铅笔痕迹随着纸张摩擦，岁月流逝，痕迹已经淡化得差不多。不过在
些淡化得厉害铅笔印上，又有圆珠笔涂描痕迹。
白适文拿着水果走进门，低声说：“好多字都看不太清，每次翻出来时候，都会描描那些字迹不清地方。”
牧水点点头。
说明白适文真看过很多遍这本手记。
听白适文说要先离开，赵老先生面露遗憾之色：“那下次你们过来时候，再陪你们四下走走。”
白适文点头应声，和牧水返回住处。
白适文径直带着牧水上二楼，进入他书房。
他拿出钥匙，打开墙壁上道隐蔽门，然后才从里面取出个薄薄笔记本。
笔记本并没有什
特殊地方，就是小时候那种两三块钱就能买到横线软壳本。但白适文存放方式却显得郑重其事。
不看吗？”
“嗯，不看。”
白适文点点头，也不多说，带着牧水就回电梯。
电梯缓缓往上升，牧水出声问：“怪物图鉴也是齐写吗？”
“嗯。早年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对怪物解都还不够多，手里掌握资料稀少。而齐在进入金水医院之后，似乎对这个东西格外感兴趣。他花很长时间，很大功夫，收集这些信息，并且汇集成册。现在各个大小组织手里掌握怪物图鉴，都是来自他手里复印本。”
手记里东西相当散乱，还不如怪物图鉴来得规整。
里面乱七八糟地记录着吃什，睡几个小时，见什人，学什东西。连遇见只狗，都会花上点笔墨仔仔细细写上过程，字体歪扭随意，像是幼儿园小班字。
又翻过页——
【……想把喜欢所有东西，都装起来。装进盒子。要做个这样盒子。】下
牧水不由多看他眼。
这样重要东西，白适文就这样拿给他翻阅？
白适文配合是很好。
但配合过度……就显得有点奇怪。
牧水眨眨眼，悄然掩去眼底疑惑，小心地捧着笔记本，窝到沙发里坐好。
“啊，是个厉害人。”牧水张大嘴，小声赞叹。
“是……是个厉害人。”
说话间，电梯就到达指定楼层。
白适文带着他去向赵老先生告别。
赵老先生办公室里，已经没有那个男人身影，只剩下赵老先生躬着背坐在书桌前，慢吞吞地翻动着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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