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牧水走到袁盛身边去。
卡格拉四下环顾,发现竟然没有人理会自己。
别说是向他做出个交代,就连来谴责打骂他人都没有。
卡格拉悲恸地捂住胸口,跟着大喊声:“牧水!”
陈致远却回头冷声道:“闭嘴。”
牧水也看看袁盛。
尽管袁盛这会儿表情看上去平静又正常,但牧水依旧从细枝末节里,捕捉到点痕迹……他和焦严在“别墅”里时候,情绪失控?
袁盛表情收敛得近乎完美,但身上还透着难掩煞气。
在他离开“别墅”之后,发生什?
牧水心下好奇,于是想也不想就走到袁盛面前。
袁盛盯着陈致远时候,陈致远同样也在打量袁盛。
两人目光相接瞬,就各自别开,然后纷纷将视线落到牧水身上。
少年整个人都湿透,衣服紧紧贴住身躯,像是只憋气面包。
头发也是乱,大部分湿淋淋地贴着脑袋,有那三两根翘起来,翘得不伦不类,更衬得脸小。可脸小,眼睛却是大。他眼眸浸着水汽,鼻尖被冻得微微耸动起来,唇圈儿都泛着白。
实在狼狈极。
卡格拉被他瞬间爆出气势吓住。
但等那刹过去,卡格拉发现这个男人副文人打扮,并没有什不得气势之后。卡格拉底气顿时又回来。
“该死华国人……”卡格拉阴沉沉地说。
显然,他并不记得刚才都有谁操控过他大脑,对他下达指令。
陈致远脸色沉,丢开卡格拉。
卡格拉摔进花坛里,糊脸泥水,他挣扎着爬起来,站立不稳:“你们……毁东西……你们……”他死死地盯着袁盛和焦严,但终究却也只是敢在嘴里来回念叨。而不敢直接扑上去。
他之所以将牧水和袁盛二人分开,那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两个身形高大男人,看上去不是善茬,甚至可以说,不是他能对付得。
“牧水。”陈致远出声。
尽管他只叫牧水名字,但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可这时候牧水察觉到他们打量来目光,想也不想就先露出点点笑容,脸上酒窝立刻就攒出来,就那浅浅点儿,却如夜空里那点星子,整张面容下子就脱离狼狈,变得动人起来。
熟悉感觉袭上袁盛心头。
他不自觉地攥紧手指,眼底飞快地掠过丝阴霾之色。
“水水,过来。”他哑声道。
袁盛没有再问陈致远身份,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牧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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