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怒气冲冲:“对!”
霍阑抚抚他脊背,低头静阵,跟着轻轻笑。
他原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过去事,即使有执念心结,也并不影响生活。但梁宵执念着要替他件件解开抚平,他也会尽力配合。
霍阑始终没真正想明白过缘由,直到这时候,才忽然察觉到不同。
不知不觉,记忆里那些稍微触碰都会压抑着沉闷翻搅暗色回忆,都雨霁云消,只剩下纯粹透彻本色。
……
少年霍阑其实时常会做这种尝试,虽说父亲对他不假辞色,多半时候说也没什用,但总归能因此多说上几句话。
那次父亲也冷淡着斥责他静不下心玩物丧志,霍阑并没反驳,挂断电话照例专心读书复习,有天晚上进浴室,却被吓跳。
浴缸热腾腾放满水,水汽蒸腾,瓷砖上用格外泼墨抽象手绘法画满墙七彩线条。
单论画风,和霍阑被小梁宵拽着去那片拆迁棚户区,从门上看到“拆”和“欠债还钱”格外相似。
切纸质读物,对这些书也律敬谢不敏,现在想起来简直惋惜得要命。
梁宵提醒他:“你还说那边桑拿浴对身体好,能促进血液循环,特别养生。”
霍阑对江南过往回忆尽数和梁宵有关,被他提几句,终于想起当初事,点下头。
梁宵好奇:“你是自己想去吗?”
霍阑摇摇头。
每翻出件,都从刀变成糖。
“录完节目们就回去。”霍阑轻声,“所有墙都给你画。”
梁宵还在扼腕少年霍阑不懂情趣,闻言愣,耳朵热热,有点不好意思:“不用……”
小梁宵也不知道什是极光,凭想
这种事追根溯源,通常基本都要怀疑到小梁宵身上,但那几天小梁宵几乎都没回过家,也不能凭空指摘。
霍阑被那些纨绔子弟们作弄惯,叫人清理干净,并没在意。
……
“什叫七彩线条?!”梁宵那几天为凑齐喷漆几乎脚不沾地,听着就来气,“那明明就是――”
“彩虹。”霍阑反省,“没有艺术鉴赏力。”
少时颠沛,旅途在他印象里,无非从个不是家地方到另个不是家地方。
他那时对度假旅行之类事其实并没有多少向往,也清楚不可能和家人同行,收集这些资料,也只是想尽力为父母分担些事。
霍阑回忆阵,忽然想起来:“浴室里彩虹――”
梁宵耳朵应声烫,囫囵摇头:“不是画。”
霍阑静静看着他,唇角跟着轻抬下,把梁宵圈进怀里,亲亲梁老师通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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