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灵机动:“霍阑。”
霍阑抬眸。
梁宵咳嗽两声,把他袖口缠在指间,格外逼真地吐口气,慢慢阖眼没声息。
……
管家来给梁先生送粥时候,梁宵针对霍总短期应激反应脱敏治疗刚进行到第十七次。
梁宵迷迷糊糊:“为什会去药业?”
霍阑也不很清楚自己什时候同他说过想当演员,静阵,半蹲下来握着他手,轻声:“世事弄人。”
梁宵侧头,笑笑:“世事真烦人。”
霍阑摸摸他头发,跟着抬下嘴角,阖眼点点头。
梁宵困得厉害,摸索着握住他手,眼皮点点坠沉下来。
“不想抄就不抄。”霍阑说,“给你念。”
梁宵鼻子酸,咧嘴笑下。
小梁宵实在被抄课本逼疯到揭竿而起在房间里气势汹汹□□时候,霍阑实在哄不他,只能把他从桌子上抱下来,换成遍遍地给他念。
苦归苦,结结实实背下来东西都进脑子。
梁宵现在回想,要是没有少年霍阑逼着他学这段时间,他现在真不定到什地方。
管家推开门,眼睁睁看着梁宵上秒还在和霍总说话,下秒就喘不上来气似艰难抬手攥胸口,张张嘴没出声,整个人脱力往后倒。
管家吓疯,拔腿就往里冲,扑到床边,看着他们霍总沉毅冷静地坐在旁,哆哆嗦嗦:“您――”
霍阑轻叹口气,熟练地把软在怀里碰瓷滩梁先生摆回去。
俯身揽着肩背,把人裹进怀里,格外细致地做个长达半分钟人工呼吸。
管家:“……”
……
梁宵睁开眼睛,皱皱眉,握着霍阑忽然激烈脉搏:“怎?”
霍阑定定凝注着他,喉咙动动,没说话。
梁宵摸摸他颈间手冷汗,隐约猜出怎回事,用力握握他手:“没事,不是每次闭眼睛都要出事。”
霍阑心里清楚,但心神依然艰难甫定:“知道。”
霍阑听他不说话,又有些不安,低头碰碰梁宵眼睛:“不舒服?”
“感觉不太出来。”梁宵说,“就是累。”
他平时也常这难受那不舒服,眼下状态和平时没多少区别,只是格外打不起精神,困得依然很想好好睡觉。
梁宵不舍得睡,还想和霍阑多说说话,撑着眼皮:“你回家以后想没有?每次上舞台对着镜头,其实都想你,就是前段时间直都不太发光……”
“很想。”霍阑试试他额温,把梁宵小心放回床上,仔细扶着他躺好,轻声,“药业从业名单,也每次都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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