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也可能是反而静得下来心。
人都在那儿,抬头就看见,知道满打满算隔不到十分钟路。
始终绷着那根弦落定,全神贯注起来反而容易不少。
梁宵正准备过去,算算时间,
“就是拍快,前面那场妆还没做好。”
场务来回跑半天,讪讪地解释:“可能话,尽力……不让靳导闲下来。”
毕竟靳导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昨晚事,越想就会越气,越气就越忍不住要骂人。
几个副导演兢兢业业,把场次排得密不透风,务必保证靳导刚从这场监视器里抬头,下场已经开始走位定点打灯光。
梁宵微哑,点点头:“好。”
亲口,就需要献祭整整三天朝夕不相见。
照这算……万哪天**。
梁宵犯愁:“那岂不是至少要十年……”
段明已经不准备听懂:“要酸奶吗?”
梁宵长叹声:“黄桃。”
总效果,用力按按额头,恢复冷静:“你专心拍戏,别不用管。”
梁宵点点头:“段哥,辛苦。”
段明不跟他客气,摆下手,把日程给他:“你两场戏都在晚上,棚内仿自然光。”
梁宵点下头,把要拍场次记下来。
棚内戏日场夜场影响不大,有时白天光线效果不够,还会靠人造光源仿自然光,达到最好镜头效果。
这几场戏台词都不算难,梁宵原本还担心自己惦记着家里霍总,静不下心背不进去,没想到背起来反而意外顺。
“这就过去。”梁宵收起剧本,“辛苦。”
场务连惊带喜,连连摆手,应声飞快跑回去报信。
段明接过梁宵身上披着羽绒服:“没问题?”
梁宵点点头:“没问题。”
段明在助理零食包里翻翻,挑瓶黄桃燕麦酸奶拧开,给他递过去。
梁宵借奶消愁,痛饮两口敛敛心神,接着看剧本。
虽说是无妄之灾,剧组上下却都被敲个警钟,整天恪尽职守精益求精,进度反而比平时还隐约快出来大半场。
梁宵原本算着少说也要排到半夜,刚跟管家报大致时间,场务就匆匆跑过来:“您现在方便待场吗?”
“这快?”段明站起来,“前面不是还有场戏吗?”
兵荒马乱上午,才开拍不久,下午戏自然跟着挪到晚上。
梁宵翻开剧本,忽然忍不住走下神:“还真是……”
段明问:“真是什?”
“回去,霍总已经睡。”梁宵说话从没这准过,攥着剧本反思,“是代价吗?”
拥有什,就必须再失去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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