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关系后那三天,梁宵也不是没努力过。
方法使尽,连后背上被蚊子叮下都试过,既没能再顺利让霍阑帮他换衣服,也没能顺利解开霍阑第二颗扣子。
梁宵有时候想,在他们霍总看来,这件事大概也要放到很靠后阶段。
至少在他们去冰岛泡温泉看极光、去
管家眼疾手快,趁霍阑不注意,扯掉梁宵身上贴得那两片暖宝贴。
梁宵:“……”
管家尽力,隐匿回灯光照不到后排空间,鼻观口口观心,铁血丹心闭严眼睛。
车里时寂静。
霍阑皱紧眉,抬起视线。
梁宵笑笑:“有点。”
霍阑出来得太急,外套并没随身带着,向车里扫圈,竟然连条毯子也没看见。
霍阑抬眸,压着火气:“怎回事?”
管家低声解释:“拿去换洗。”
霍阑没想到这些人懈怠到这个地步,胸口激起无声躁郁,阖下眼沉声:“保姆车,连备份也没有吗?”
梁宵张嘴,忽然没声音。
他刚开门就看见霍阑,跑回来已经做十足心理准备,打算朝他们霍总好好地笑下,再说上两句话。
现在……全忘。
梁宵扶着车门手紧紧。
他有点站不住,深吸口气,用力闭下眼睛,尽力撑着慢慢站直。
他不愿在梁宵面前下雪,对管家也向来敬重,无处发作,刚尽力压下对这种懈怠行为火气。
兔起鹘落,忽然又换个新局面。
霍阑还有些没回过神,有些错愕,看着眼前事态费解发展。
梁宵按按额头:“……不用,没事。”
管家片好心,梁宵理解,但这种进度对霍总来说确实太快。
管家深夜被叫醒,紧急跟着霍总出门接人,趁着准备那三分钟,刚十万火急把车上毯子全搜走藏起来:“……没有。”
管家置生死于度外:“梁先生车是负责,没能安排到位,忘备多余毯子。”
梁宵咳声,撑着胳膊坐起来:“不用――”
管家惊呼:“梁先生,您怎冻成这样?!”
梁宵:“――”
霍阑见他僵在外面不动,倾身探出车门,握住梁宵手臂,右手圈在他背后,把人径直揽上车。
车里暖风开得足,忽然被抱进明亮温暖空间,梁宵才发觉身上像是有层看不见薄冰化开,先前早冻木知觉点点缓过来。
料峭冬意早浸透,这会儿叫暖风逼得丝丝缕缕地往外钻,冻得人本能地微微打哆嗦。
梁宵已经尽力克制,偏偏两个人贴得太近,有什动静都点瞒不住。
霍阑蹙紧眉,回拢手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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