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忍又忍,终归忍不住,声音哑哑:“你想见他吗?”
梁宵愣下:“啊?”
“……能找到他。”
霍阑低声:“叫他见你――”
梁宵坚决:“不想。”
这可怕醋意。
梁宵握着霍阑手,拍拍胳膊安慰他:“放心,他也没脱过衣服。”
“当时受伤都瞒着他。”
梁宵记着经纪人建议,尽力找能对比地方,心安慰霍阑:“都不瞒您。”
霍阑胸口又插把刀:“……”
少时霍阑脾气倔,没做过这轻薄失礼事,说什也不肯。哄半个小时,看他拧着不肯吃药,想着还差十来张没做完卷子,终于忍不住放下药就走。
……
霍阑阖上眼,胸口翻搅着疼。
他那时还不知道,梁宵没有家人,想叫人帮忙给伤口吹气也不是什轻薄失礼。
小梁宵从没被人好好待过,知半解地看书看电视学些套路,就挑看着带感,心心念念扯着人要起试。
骤然惊醒收手,敞着领口,有点恍惚地闭上自己这张嘴。
他是怎经验丰富地把个霍总摸他机会推出去。
霍阑醒神,追悔莫及:“抱歉。”
梁宵比他还追悔:“不……”
霍阑攥下拳,用力闭闭眼,不去想脑海里转那些念头。
霍阑怔怔,抬眸看他。
梁宵有点犯愁。
梁宵倒不怀疑霍阑能
霍阑沉默半晌:“你当年受过伤?”
已经足够久远,又跟演戏没关系。梁宵觉得这种事没什非得瞒着,点点头实话实说:“那时候缺钱,打三份工。年纪小没力气,动不动就磕碰,总偷着用他红花油。”
霍阑记得当年卧室红花油味:“然后说……不小心打翻。”
“对。”梁宵觉得自己当时挺聪明,“天天打翻太奇怪,般个星期只打翻次。”
霍阑无声攥紧拳。
霍阑逼回眼底涩意,低声开口:“当年――”
梁宵还在莫及,怏怏:“什?”
霍阑:“当年……那个人。”
梁宵愣半天,反应过来,成熟地轻叹口气。
……又来。
他不是不信梁宵话,只是知道梁宵在骗他。
在将两个人彻底联系起来之前,他或许还未必能意识得到。
在江南时,小梁宵明明怕疼二怕苦,吃口药要人抱着哄,洗澡时候摔跤,磕破脑袋,怏怏不乐三天。
小霍阑拿他没办法,又担心他不舒服,时不时就要放下手里功课去照看他。
小梁宵贴着个创可贴,窝在床上不起来,矫矫情情,非要他在额头伤口上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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