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
情绪都要先露个头。
露个头，仔仔细细地考察过外面环境，确认
已经不要紧，不需要特别可靠特别坚强特别冷静，才会再钻出个小小口子，
点点重新出来。
于老师在这种事上就给比程航那种单身狗靠谱得多。
针对这种情况，于老师给他个特别有用包含建立积极暗示、习惯培养和惯性养成在内完整治疗计划。
……
林间看着他，笑笑：“原来这儿不是归宿，是地方。”
时亦呼吸轻滞，眼睛亮下，抬头看着他。
“说有点儿……”
林间揉下鼻尖，在“因为太文艺感到难为情并想闭嘴”和“说给男朋友听”中间纠结不到秒钟，继续往下说：“总归差不多。”
小书呆子看着他，嘴角扬着，眼睛里点点透出来细碎星芒：“嗯。”
噎下，差点儿忘后边词：“这
真实吗？”
时亦抿下嘴角，没说话，
“……也行。”
林间认真看他会儿，笑出来：“那就说明
男朋友特别成功，当时真可高兴。”
时亦抬手，摸摸他头发。
主要内容就是他同桌愿意把情绪,bao露出来时候，就赶紧亲亲他。
细软轻柔吻铺开绵密暖意。
窗外安静，有点昏沉傍晚又开始飘雨，路灯在雨里泛着光晕格外温柔地亮起来，偶尔有车从楼下马路飞驰而过。
淅淅沥沥雨声
“反正就那回事儿。”林间笑，“以前直觉得，找个爱人共度生这种事儿应该是最后步，找着就大圆满，现在才发现根本扯淡。”
“你找着你喜欢人，恨不得这辈子直计划到八十岁，下辈子前二十年都顺手给计划完。”
林间看着他：“你想攥着他手块儿往前跑，想带他看你看过，想看他看过你没看过，等都看完……还有你们俩其实都没见过，整个人间。”
时亦眼眶忽然烫，下意识抬手揉，被林间握住拢下来，认认真真亲干净男孩子眼尾沁出来湿气。
为让他放心，时亦主动关上扇门，现在这扇门在点点打开。
林间低头配合着给他摸：“就是……其实直想说。”
直想说，就是不知道该怎说清楚，不知道该怎把太激烈清晰情绪完整地表达出来。
“直以为。”林间握着他手，攥攥，“这儿就是归宿，能找着这个地儿，这个人，这辈子就值。”
时亦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用力回握住他那只手。
“直到前几天，才忽然意识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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