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闭上眼睛。
他难受
不光是温老师和时亦那时候对话。
孤立无援也算，唯
释出过善意老师彻底把自己忘
也算，对着亲近和尊重长辈次次否定自己也算。
叫他疼得喘不上气，是时亦现在状态。
他曾经窥见过几次这样时亦，网吧那个捡着人晚上，跟八爪鱼打架那天操场，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
抄着近道路飞回去，在
他怕时亦不舒服，又怕时亦冷，整个人都绷着，不知道该怎使劲儿。
“
没事。”时亦低头，在他肩上靠靠，“对不起。”
“对大爷不起。”林间胳膊都心疼得哆嗦，“大爷炸，大爷挂树上，这世界没大爷。”
时亦抬头，在他手心画个问号。
“没大爷，就是发泄。”
他没出声,扶住时亦肩膀，弯下腰。
时亦垂着视线,神色依然平静得像是什都没发生。
他手里攥着东西,林间试着拢上去握握,时亦已经跟着点儿不着力地松手。
是张被揉皱照片。
林间胸口疼得忍不住，轻声叫他：“小——”
护工照顾着温老师吃药躺下休息,送两个人出门。
“真抱歉。”
护工格外歉疚：“有时候就会有这种情况，老人家年纪大，总念叨就那几件事……”
“没事。”时亦说,“过段时间再来。”
“真吗？”护工眼睛亮亮，“那太好，温老师到时候肯定又要想你,你再来她准保能高兴。”
林间深吸口气，把人整个往怀里按进去，只手覆在他颈后，半天才把这口气呼出来：“小书呆子。”
时亦动动：“嗯。”
“……你抱下。”
林间嗓子哑得几乎块说不出话，揉揉他脖颈，声音彻底轻下来：“你男朋友疼得使不上劲。”
时亦在他胸肩前停会儿，配合地抬起手臂，整个圈住他。
时亦抬头等着嗯，没听见后头几个字，眼里显出点安静疑惑。
林间没能接着出声,深吸口气闭下眼睛，拉开外套，把人块儿裹进怀里。
过中秋，早晚都再没以前能热死人劲头。
老旧居民楼楼梯普遍阴凉，小书呆子衣服被冷汗浸透，潮得贴在身上都觉得冰。
林间把他往怀里抱进来。
时亦点下头，朝护工稍稍俯身，鞠个躬。
“不用。”护工还不能习惯,不迭摆手,“应该。”
时亦站会儿,嘴唇动动,没再出声。
护工忙着回去照顾温老师,跟他们道别，匆匆折返上楼。
林间转过来，往下迈两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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