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
老师，老师都气死
。”
老董来气
晚上，好不容易出教室，用力挥手：“没你们
事儿，赶紧回去好好吃饭睡觉！”
几个实验班学生都没领教过老董威力，刚出门就听见这嗓子，吓得哆嗦，猫着腰飞快背着书包排队钻进楼梯间。
时亦：“……”
“你那个卷子
看。”老董把他送到楼梯口，嗓门总算在发泄完以后降下来点儿，“道题没看懂，反正图都画得挺好看。”
稍微有点儿不真实。
他没再分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面前卷子上。
三个小时考试,直接跟在两天月考后头，对学霸体力跟精力也是个不小消耗,后半程就有不少人忍不住提前交卷。
时亦多坐几分钟,把卷面又检查遍,收拾好东西起身。
任雯还没来得及过去，老董已经先伸手，把他卷子跟答题卡接过来。
开场前变故没太影响学霸们状态,试卷发下来，考场里立刻想起纸张摩擦跟落笔沙沙声。
可能因为是校内选拔，题目比平时做要相对简单。
时亦没停顿,扫眼题目，直接填上几道不用动脑子选择题。
他对这些科目其实都不算太感兴趣。
高休学时候拿来打发时间是数学，后来发现物理需要计算量更大,分类也比数学多，就换科。
“……”时亦：“谢谢……您。”
“上哪儿来这多谢？”
老董就听不惯他客气，又挑个字：“你们那个物理老师是针对你们班还是针对你？看她还没完没，用不用们帮忙？”
“不用。
时亦交好卷子，去讲台前拿书包,老董已经站在讲台边上等他。
任雯显然没这容易打发，但老董从开考就搬把椅子，直坐在他边上玩儿手机，就没再动弹过地方。
任雯想过来都费劲，在边上不死心地绕好几次。
考试还没正式结束，任雯没法发作，按着他卷子又反复看几遍，脸色难看得有点儿扭曲。
时亦背上书包，跟着老董出教室：“谢谢老师。”
竞赛不是他自己报名。老万应该是从任雯那儿看见他那本练习册，很执着地认为他应该尝试次,还特意给他找几套往年竞赛卷子,让他做遍试试手感。
在办公室做卷子就好得多。
能心专注答题,还能从窗户看到篮球场。
时亦往窗外看眼,重新把视线落回卷面上。
教学楼离操场还有些距离,球场上加油声音听起来也很飘，隔着半透光蓝色窗帘跟风块儿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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