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绷起嘴角,昏沉沉闭上眼睛。
……
明天早上就去把那个八爪鱼揍顿。
背上人没再出声,林间等会儿,试着叫两声。
小书呆子伏在他背上,安安静静,格外乖。
“林间。”时亦在他背上动下,想要下来,“自己走。”
“那就不是兑换烧烤流程。”
林间笑笑,本正经哄他:“比较有经验,信得烤馒头。”
时亦:“……”
这人是在驴他无疑,他想反驳,但张开嘴又发不出声。
时亦发梢在他颈间轻轻蹭下。
“那天情况是在网吧撞见你中暑晕倒,把你抱上去,给你喂水,脱外套,包扎伤口,细心体贴地照顾你直到你醒捏着脸扯三下,以后。”
林间补充:“才吃烧烤。”
时亦:“烤馒头。”
林间:“……”
疼痛块儿。
他说着话,忽然觉得臂间力道不对,蹙紧眉低头:“时亦?”
时亦头晕得厉害,眨几下眼睛,还是重新阖上。
“怎?”林间声音在他耳边响,有点儿急,“不舒服?等下,咱们去医院——”
时亦攥住他袖子。
直攥着他衣服手也松,泛白指尖垂下来,搭在他胸口轻轻地晃。
林间捏捏冰凉手指,把那只手拢在掌心握着,闭下眼睛,深吸口气呼出来。
时亦已经不是第回出现这种情况。
跟天气影响未必有多大关系,反而可能受情绪影响更大。他查过资料,多少能猜得到时亦那时候说“病”是什,所以也格外不想让小书呆子身边出现任何能诱发情绪剧烈波动因素。
始终绷着那根弦时候还好,放松下来,整个人就累得动都动不。
本来是能等很久。
林间被人欺负,还受伤,该是他照顾林间。
他也想做得好点儿,不添麻烦。
可实在没力气。
算。
错着吧。
他揉揉额头,自己忍不住乐,深吸口气转个身,把时亦挪到背上。
时亦给他药很有效,不知道是吃药好用还是抹药好用,现在已经只剩下很轻微蛰痛。
久病成医,时亦对受伤事这熟,以前经历过什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出个大概。
林间低头,把他往怀里托托:“怎回事,是不是不舒服?”
“中暑。”时亦抵着他肩膀,缓过阵头晕,“得吃烧烤。”
林间:“??”
当初在网吧阳台,他可能是给他同桌些相对错误引导。
林间摸摸他额头,揽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小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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