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面对面站着，他两只胳膊都架在他同桌肩膀上，两个人
距离拉得都有点近。
可他好像也不太想动。
林间摒着呼吸，仔细看
会儿，才发现他同桌没戴眼镜。
没被遮掩着黑净眸色能映出他影子，可也因为太干净，他不太能看得清下面究竟藏着什
情绪跟过往。
得是些什过往，能让这个书包里面装下这多东西。
“小书呆子。”林间轻声打断他，“你没准备好。”
时亦微怔。
“没准备好就不用说。”
“谁问都不用说，什都不用说。”
“要是有人非逼着你说出来，你就告诉
，帮你教育他。”
时亦重新低头，把药膏抹均匀。
林间鼓两下掌，视线落下来，重新停在时亦身上。
小书呆子做什事都很认真。
不光在抹药时候拿身子帮他挡风，还特意帮他把衣服都整理平整，看起来可能是还准备再帮他把拉链拉起来。
“不用，闷得慌。”
下有用。
林间低头看着时亦，又有点儿想伸手揉揉他脑袋。
“轻度骨裂。”时亦说，“没错位。”
“卸着劲儿。”林间点点头，“养两天就好，这回放心？”
时亦摇摇头，把书包拿过来，拿出个分装药盒，给他倒两粒胶囊，连水瓶起递过去。
时亦走神时间比平时长，状态也肉眼可见不好。
嘴唇没什血色，眼睛里光
林间说完，伸手去接他书包，拽两下没能拽过来。
他同桌显然不愿意让他拿，牢牢攥着书包带，目光还落在他伤地方。
林间退而求其次，跟着块儿站起来，帮时亦把书包背到肩膀上：“记住没有？”
小书呆子没说话，抬头看着他，像是在反应他话。
林间低着头，耐心地等他。
林间碰下他手，及时叫停他舍友全方位照顾，自己忍不住笑笑：“根本没瞒住你，还自感觉良好呢。”
时亦这会儿脸色比刚才好，抿抿嘴角：“不用。”
“不用什？”林间问。
时亦站会儿，把东西样样收起来，放回书包里：“不用瞒。”
他捏着书包拉链头，慢慢拉上：“——”
林间拧开水瓶，没碰嘴把药冲下去：“什药？”
“塞来昔布。”时亦又拿出管药膏，在手掌上涂开，按在他肋间。
林间低头，看着他同桌手里有点儿过于齐全装备，没忍住蹙起眉。
时亦等会儿，没等到他问，抬起头：“双氯芬酸二乙胺乳胶剂，扶他林。”
“……”林间扯扯嘴角，捧场地鼓掌：“同桌超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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