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
怎就忽然出岔子呢。
怎就不舍得呢。
有第二种办法吗,他要是不走这步,还有别办法吗,还有别路吗。
有吗,能找得到吗,能走吗。
时亦看着他:“你等好。”
时亦出淋浴间,帮他关上门。
林间站在花洒底下,半天喘口气,被呛得接连咳嗽几声。
小书呆子这个照顾人手法实在有点儿生疏。
衣服都没给他扒下来。
时亦没说话。
“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林间猜测,摸摸他头发:“没事儿啊,那就不说,你把湿衣服先脱下来,开空调,别着凉,去洗澡——”
“会幻听。”
时亦说:“听到些……声音,更严重话,会看到些东西。”
在家时候他不知道,所以他就不说。
可现在他想解释。
“……不是很能被干涉。”
时亦攥下拳:“今天情绪波动大,这种时候状态会不稳定,会儿得先发泄下。”
林间蹙眉,声音轻下来:“怎发泄?”
但收拾得挺干净,热水毛巾都齐全。
林间觉得他舍友简直是个天才:“对啊,怎没想到?”
时亦笑下,把他放在淋浴间外头:“你先。”
“你都快成冰块儿。”林间说,“们训练时候恐龙都拿水枪,淋个雨都是小菜,你赶紧冲下——”
“林间。”时亦打断他。
能行吗,还能试吗,他会走
林间摘眼镜,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热水打在他身上,烫得生疼。
他本来都计划好好。
攒够钱,送林女士走,找那个人渣刀两断。
刀,两断。
林间手臂绷。
时亦站起来,拉着他进淋浴间,打开热水阀门试试温度,推着他站到花洒底下。
林间刚从那阵疼里喘过气,没松开他手:“时亦。”
“只能跟你说这多。”时亦抬头,声音轻下来,“剩下先别问,在治病,会好。”
林间嗓子有点儿哑:“时亦。”
“做题。”时亦说。
“……”林间:“啊?”
“做题,直做。”时亦说,“做到做不动为止。”
林间看着他,胸口尖锐地疼。
“不能这样……”林间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不马上做题话,会怎样?”
林间怔下。
时亦从他手里接过书包,攥下,放在边上:“……有点问题。”
林间没忍住,蹙紧眉峰:“胡说什?”
“没胡说。”时亦说,“——”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怎把“别管”这几个字说得不那显得像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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