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琰王这道压死人爵位,萧朔如今在朝中任事,如少时沉静安稳。任凭云少侯爷在袖子里乱摸,沁笑意低头,将掌心藏着香糖果子亮过去。
云琅好好做他少将军,不曾叫*人伤过筋骨,不曾被阴谋磋磨气血,身形俊拔矫健,远比被萧朔细细调养三年那个更神完气足。
“打疼?”皇后见萧错愣神,皱下眉,将刚打那只手拉过来,“也没用力气,个两个怎这般不禁打……”
“没有。”萧错倏而回神,抬头道,“母后说得对,儿臣谨守教。”
皇后叫他引得茫然:“什?”
萧错已许久不曾被皇后三省过,后背僵,讪讪咳道:“儿,儿臣──”
这几个小,眼睛只要转转,皇后便清楚个个心里想得是什,不动声色朝云琅伸手。
萧错心头大为警惕,眼睁睁看着云琅在旁递戒尺:“义气呢?!同甘苦!共患难──”
云琅压压嘴角,事不关己晃到萧朔身后,去萧朔袖子里摸点心匣子。
萧错难得再见皇后面,尚不及感慨伤怀,先挨戒尺,抱着左手满脸哭丧:“怎梦里都逃不掉……”
收回视线,淡声道:“同去给皇祖母请安罢。”
萧错长舒口气,如逢大赦快步跟上。
日色过半,寺内响起杳杳钟声。
皇后静养处在寺后别院,曲径通幽,极雅致清静。萧朔待通报过,进到堂前,毫不意外在暖榻边见飞檐走壁云少侯爷。
云琅极乖,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正摆弄套小巧精致紫砂茶具。
“不能……叫萧朔云琅处处帮。”
萧错跪下,深深磕个头:“儿臣定
“看你也像在梦里。”
皇后扫他眼:“你自己不知争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后莫非要处处靠着萧朔云琅帮你不成?”
萧错从来都凭本事自己挨戒尺,很不服气,正要自证清白,却忽然叫这话里未尽之意引得晃神。
他立在原地,怔怔想刻,又看向旁萧朔和云琅。
没经过王府惨变、满门抄斩萧朔与云琅。
少将军在校场北疆那身英武锐意,早收得妥妥帖帖。云琅眉眼韶秀,人沁在袅袅茶雾里,举手投足已多出极唬人从容流畅,只耳后那片热还未褪尽,听见萧朔进来,当即毫不示弱飞过去黑白分明眼刀。
萧朔不与他计较,哑然全收,同皇后行礼:“皇祖母。”
萧错乐颠颠过去添乱:“母后……”
“老太傅放你出来?”
皇后搁手中书册,照他头顶敲:“课业背得如何?策论写几篇?欠先生板子还几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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