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半,察觉到气氛不对,迟疑下,抬头来回看看:“等等,这事你没跟云琅提――”
云琅越听越挑眉,难得看不出神色,视线落在萧朔身上。
萧朔静坐片刻
“这些年来,凡是皇上要结、又不方便亲手结人,都是太师府在替皇上做……这个你们也知道吧?”
景王隐隐觉得自己莫名成个大号灯笼,横横心,勉强坐稳自带马扎:“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这些手段都是太师府最熟。此次若无意外,随军参军应当是太师侄子庞谢。”
云琅叫这个名字引得微愕:“谁?”
“庞谢,原本叫庞世钦,避今上讳改名字。”
萧朔见他神色仍茫然,稍思索:“当街欺侮行人,醉酒撒泼,叫你扔到汴水里那个。”
“年半载,先把朔方军给你拉回来,”
云琅笑笑:“守北疆这些年,也该回来看看京城,到时东风吹起来,万事不备也该备。”
两人心中都有数,此时彻底敲定章程,心里便也有数大半。
走到眼前局面,七分时运三分借势,抢得是皇权交割未稳先机。
眼下关口,外有燕云边境尚待最终收复,内要理顺朝纲裁撤冗政,不论这个皇上还愿不愿做,都要再在皇位之上顶些时候。
云琅想起来,拍脑袋:“怎想,多大仇才给改这个名字?”
“……大抵是他母家姓谢,他在朝中这些年钻营,也多靠谢家栽培。”
景王坐在旁,尽力将话头扯回来:“这庞谢最擅指黑道白寻人错处,会不会在打仗时候出歪主意,拿不准,可若是叫他寻空子,便要摆你们道。”
景王看向萧朔:“你当初要冒险从天牢偷云琅,虽说是皇上刻意放纵,毕竟还是做,证据可都在太师府押着。”
景王低声道:“从牢里偷死囚是死罪,纵然你是王爷,若叫他们寻机会,连同旧账起借机发作,终归是个隐患……”
时候到,无论愿不愿意,也样再由不得他。
景王全然不懂他二人在打什机锋,只听明白这两个人时还不准备振臂呼领兵推翻狗皇帝改天换日,立时松口气,用力拍胸口:“好好好……稳妥些好,稳妥些好。”
景王在京城有不少产业,叫场战火烧大半,时半会若再打上仗,只怕要赔得血本无归。
他倒不在乎朝堂,保住老本便宽慰不少,又喝口茶:“只是……若你们两个还不打算走那步,别怪嗦,太师府没面上那简单。”
萧朔放下云琅左腕,拢过云琅另只手,闻言抬眸,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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