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坐在榻前,握住云琅手。
宪章狱下水牢,能将人活活冻僵蛰死冰盐水。
他曾听过大理寺有这般酷刑,盐水蛰着身上伤口,冰寒湿气丝丝渗进骨缝里,盘踞扎根。
云琅与他探大理寺玉英阁,落进宪章狱。云琅陷在梦里,发着抖蜷在他怀间,身体寸寸僵冷,只剩心口最后点热意。
萧朔俯身,吻上云琅几乎失血色唇角。
云琅只觉腕间热意烙着,那会儿舒服劲过去,便像是有丝丝凉气自骨头缝里向外钻。
连酸带疼,乏意伐上来,几乎叫他以为外头又要落场,bao雪。
云琅低低吸着气,尽力忍阵,实在忍不住:“差不多罢?”
“等粗盐不热。”萧朔道,“再烘干替换,每日三次,反复三个月。”
“三个月——”
块,里面却是极服帖细软布料,做成布袋,内里装药材粗盐。
搁在暖炉上烘这阵,里面大颗粗盐已烤热,叫铁箍挤着,暖洋洋贴在腕间。
云琅晃晃手腕,听着铁链铛啷啷响,皱皱眉:“疼。”
“祛湿驱寒,起初是会疼些。”
萧朔道:“到雨雪天气,你便难受得连手也抬不动。梁太医挂心许久,不曾弄清楚缘由,始终不知该从何下手。”
云琅七分心神都困在腕间煎熬里,原本没什心思,叫他轻柔覆着,气息却不由微滞。
萧朔两只手都要用来按着云琅不乱挣,耳后微热,蜻蜓点水样吻他眉梢眼尾,向下至比少时越发清俊朗利轮廓,细细温融尝遍。
云琅意乱神迷,不由自主烫刻,忽然察觉到不对:“你也看?!”
萧小王爷吻上来架势分明不同,定然是看春宫秘籍无疑。
云琅险些便叫他勾引得忘手腕疼,察觉到脖颈往下竟然还不停,时骇然:“你
云琅气结:“就是平时发酸,使不上力些,用得着这般上刑?!”
云琅连撬锁铁丝都握不住,总算弄明白小王爷做护腕便做护腕,为何还特意做成铁镣手铐架势。
云琅没少受过伤,不怕刀砍剑刺,不怕鞭杖刑求,唯独怕这不明不白酸痛乏力,越发挨不住:“拆开,当真难受……”
萧朔垂眸:“有水牢难受?”
云琅滞,话头被结结实实堵回去,没出声。
云琅怔,心底跟着牵扯,抬头看向萧朔。
萧朔伸出手,揽住他微凉胸肩,掌心抚上和缓力道,叫人慢慢躺平,歇在榻上。
“梁太医挂心许久。”
云琅嘟囔:“你挂心更久罢?”
萧朔并不答话,解云琅发带,叫他躺得松快些,又拢过薄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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