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想必都再闲不下来。
大战间隙,好生休养精神,才能应对之后局面。
既然云琅睡得这般安稳……这封玉牒,便也不急着交给御笔用印、明媒正娶琰王府正妃。
萧朔拢着他,轻声道:“母妃那枚印随葬,待此间事,给你重做个。”
云琅此时已极困倦,叫萧朔身上暖意裹着,轻易便被拐走念头,打个呵欠:“要羊脂玉。”
萧朔点点头:“好。”
云琅奇思妙想:“再刻个兔子。”
萧朔:“……”
琅含混道:“回头你自己给弄个,就王府正妃那个印,你记得吗?上面还带着同心结……”
萧朔微怔,慢慢抚上云琅脊背,没说话。
云琅皱皱眉,怕萧朔又犯败兴毛病,事先赌他嘴:“你若要说不合规制――”
“不是。”萧朔道,“只当你不喜欢。”
云琅茫然:“为什?”
“还能刻别吗?”云琅埋在他胸口,念念叨叨,“就刻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都不死’……”
萧朔实在听不下去,停推穴,低头吻住云少将军,将人护进怀间。
云琅满意,舒舒服服让小王爷亲着,没动静。
萧朔眼看着云琅没心没肺立地睡熟,按按额头,将袖中玉牒拿出来,稍沉吟,还是重新仔细收好,避开伤处将人揽实。
按云少将军打法,只怕不会拖得太久,至多三五日,就会设下诱饵引敌入瓮,战定鼎胜局。
萧朔抚抚云琅额顶,将云琅揽近,将身上热意分过去,慢慢替他推捻背上穴位。
云琅是上马能战良将,待到改天换日,只凭身上这些战功,也早该封候拜将。他原本觉得先帝处置不妥,那封玉牒,也并没打算给云琅再看。
但今日叫云琅无意点破,才忽然想透。
谁归于谁,云琅都是只凭人马就能重振士气,单人独骑便能力挽狂澜少将军。
他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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