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淡扫他眼:“你想亲自领兵?”
枢密使打个寒颤,紧闭上嘴,头重重磕在地上。
领命传旨金吾卫磕个头,绕过殿中纷乱群臣,匆匆跑着出文德殿门-
刻后,琰王披挂入殿,奉侍卫司铜牌令。
“非常之时,朕信不过旁人。”
枢密使抖得站不住,脸色惨白:“成何体统,这般在陛下面前咆哮,你——”
“够!”皇上沉声呵斥,“你二人要吵到什时候,逆党发兵打进来!”
参知政事面沉似水,言不发跪在地上。
皇上用力按按眉心,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
高继勋死得突然,萧朔接掌侍卫司,原本也是此时唯条出路。
皇上目光晦暗,听着殿中乱糟糟吵成团,闻言皱皱眉:“两人?”
“两人。”
参知政事慢慢道:“殿前司都指挥使萧朔,前云麾将军云琅。”
“不可!”枢密使脱口道,“琰王,bao戾难驯,云氏叛逆,届罪臣——”
“今日叫政事堂入宫,为不就是云麾将军玉牒。”
皇上穿过群臣,亲手将萧朔扶起:“禁军各处皆已调配妥当,只缺人居中调动,你可有把握?”
“臣不知兵。”萧朔道,“拼命而已。”
皇上顿下,神色不变,缓声道:“朕用人不疑,既用你,便是信你能替朕剿除逆党。”
这些天来,宫中与襄王势力彼此渗透摸索,禁军早已做好迎击准备。若非今日之变,本该十拿九稳。
皇上亲眼见过侍卫司刀枪林立、威风凛凛,对其战力向颇放心:“朕将侍卫司给你,也不是叫
只是按照原本预计,赦云琅以安抚萧朔,明早再勉励番,调动妥当从容安排,日时间恰好足够。
襄王党偏偏在今夜点亮鳌山,势成骑虎,待兵戈起,再无退路。
“京城情势与北疆不同,云琅已多年没带过兵,未必能胜,不便执掌兵事。”
皇上压压念头:“宣琰王……来文德殿罢。”
枢密使急道:“陛下——”
参知政事道:“皇上金口玉言,已赦云琅之罪,只差政事堂发明诏用印。”
参知政事神色微冷:“莫非如今连圣上说话也不管事,大人定要看政事堂在这里写封诏书才行?”
枢密使今日理亏,处处是错,咬牙嘶声道:“臣不敢!只是这两人之心实在难测!若叫他们掌兵,来日只怕祸福难料……”
“若不叫他们掌兵,大人可调得出半个能战将领!”
参知政事厉声:“堂堂枢密院,替圣上执掌兵事,只知议和、岁贡、割地,勾心斗角,自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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