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起此事便觉心烦,不愿多说,重重叹口气:“罢,所幸此事出
常纪已将乱局平定,此时正带金吾卫清理外殿破窗而入流矢。见到皇上出来,吓跳,忙叩首:“陛下,外殿尚未理顺……”
“无妨。”
皇上蹙眉,扫过梁柱上零零散散扎着羽箭:“琰王呢?”
“事出突然,侍卫司片慌乱,琰王殿下去稳定殿外情形。”
常纪道:“末将审过,强弩营并不知情,只是听令来文德殿捉拿逆犯罢。”
上连云琅也信得过?!”
庞甘隐约看出皇上动摇,再坐不住:“那云氏小贼何等*猾,又尽知当年真相,多留日,便多日祸患!当初老臣便说,纵然是赏琰王人情,当初也不该将其交给琰王府,如今竟叫他寻空脱逃,岂非放虎归山……”
“句句当年,事事当初!”
皇上终于叫他彻底耗尽耐性,厉声呵斥:“当年你太师府信誓旦旦,只说派刺客尽皆精锐,定然能将琰王府把火烧尽,可人才进人家府里,信号烟火就上天!”
皇上寒声道:“云琅在刑场上叫琰王府劫走,你与高继勋哪个敢拦?眼睁睁看着琰王府将人抢回去,如今又在此处聒噪!”
常纪按照萧朔吩咐,垂首禀道:“这些流矢都是不明情形时两相冲突,不慎惊弓,伤些人,倒并非有意为之。只是惊扰陛下圣体,罪该万死。”
皇上在内殿平白惹肚子气,此时见常纪恭顺,说得又是他心中最担忧桩事,听得脸色缓和不少:“甚好,精干利落,比只会说嘴强上百倍。”
常纪忙叩首,口称不敢,又道:“高大人竟叫流矢毙命,未免太过凑巧,可要详查?”
“详查什?”
皇上神色疲累,慢慢按着额角,坐在暖榻上:“朕自己都是证人,亲眼看见当时情形。莫非还能有人神通广大到在窗外听声辨位,又预先猜中他会扑过来,隔着窗户箭射杀他?”
庞甘面如土色,颤巍巍噤声,再不敢多话。
皇上心烦意乱,用力拂袖:“如今侍卫司是忠是*,竟也辨不清!朕原本还指望着高继勋,念他好歹也算是个能打仗,如今竟连他也是襄王派……朕身边究竟还有几人靠得住?!”
庞甘对此事本就心有疑虑,只是高继勋死得太快,不及辩驳便彻底没对证,说再多也已没用处。
他刚惹雷霆之怒,此时更不敢多话,只低声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皇上已懒得多话,扫他眼,听得殿外喧哗渐歇,便抬手推开殿门。不叫内侍相扶,径自出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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