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道：“是。”
殿外殿内乱作
团，内侍匆匆扶
老太师与皇上进内殿暂避，萧朔撑下地面，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看。
都虞候说，小侯爷不披挂，不试弓，三箭连环，箭箭破开前支白羽箭尾。
萧朔捡起砸开窗闩
那枚飞蝗石，敛进袖内，轻叹口气。
常纪捡他那枚袖箭，猜出萧朔用意，紧急去假传军令调来强弩营，彻底封死高继勋退路。此时兴冲冲进来，见萧朔叹气，不由愣：“殿下还有心事？”
话音未落，窗外道劲风击破窗棂，竟是强弩营与金吾卫冲突，不知哪个失手，射进来道流矢。
好巧不巧，高继勋竟刚好扑到窗前，叫那支箭当胸穿透。他心要将萧朔当场劈杀，踉几步脚下软，跌在血泊里抽搐几下，再没动静。
殿中时混乱，内侍惊呼着四处躲藏，再没半点章法。
皇上看着眼前刺目血色，脸上也失血色，勉强镇定着沉声道：“乱什
！调集金吾卫，令侍卫司交兵……”
常纪忙应声，磕个头，匆匆出去平定事态。
殿外头撞进来：“陛下！”
“急什？”皇上怒意攻心，寒声道，“有话说话，成何体统！”
“侍卫司调来强弩营，末将不知情由，不敢放行！”
常纪重重叩首：“请皇上旨意——”
“胡编乱造，血口喷人！”高继勋脸色惨白，“你也与他勾结！云琅！都是云琅！你们都是他人……”
“没有。”萧朔道，“常将军。”
常纪神色茫然，应声。
萧朔静片刻，攥攥那颗飞蝗石：“府上……”
“殿下有用得到，只管说。”
此时乱成团，常纪不受侍卫司监视，松口气，远比此前爽朗：“末将定然知无不言……”
萧朔仍静跪着，视线落在那支白羽箭上。
“流矢无眼……”皇上心神不宁，扫眼，低声道，“是他自取其咎，天理不容，收拾罢。”
萧朔垂眸：“是。”
“今日……委屈你。”
皇上道：“先平定眼下情形，朕有话……要与你说。”
常纪跪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地面，手中攥紧那枚掉在白玉阶上袖箭。
皇上再压不住滔天怒意，冷冷扫高继勋眼，眼底只剩厉色：“给朕拿！”
高继勋心神大起大落，此时百口莫辩，竟失神志般，疯癫大笑起来：“都是云琅人！都是，都是……”
他看着萧朔，眼底几乎显出分明怨毒，拔刀便狠狠劈下去。
常纪目光紧，扑过去要拦，差步：“王爷！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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