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虔国公再听不下去,怒气攻心,“才几岁黄口小儿,就满口生死之事!”
“不就
虔国公:“……”
虔国公怒从心中起:“混小子,莫以为老夫真不敢揍你!你——”
云琅要说话,不留神呛口冷风,迭声咳起来。
他如今身形单薄,瘦得衣物都有些空荡。这阵咳嗽缓不下来,力气不济,单手撑在雪地上。
云琅面色苍白,压着咳意,努力朝他壮烈笑笑:“您放心揍,绝不跑,叫您揍过瘾……”
云琅唏嘘:“可惜偏偏无人看见,没人能替作证。”
云琅看向右边:“家将大哥,您看见进来吗?”
家将防卫不力,面露愧色:“回国公爷,属下未曾看见。”
“可惜。”云琅叹口气,看向左面,“这位家丁大哥,您看见进来吗?”
家丁只听见声音,有些愣怔,摇摇头:“不曾……”
。”
“不过些许风雪,也好意思说受不住。”
虔国公看云琅半晌,冷然回身:“你们两个昔日可没这般娇贵,想来这些年——”
“这些年,萧朔只身支撑琰王府,背负血仇韬晦转圜,劳心伤神。”
云琅主动接话:“四处逃命,破庙睡过,山沟滚过,弄来身伤病,到现在都没好全。”
虔国公巴掌举得老高:“……”
萧朔再忍不住,抬头,想要将他拦在身后。
云琅跪在雪地里,摇摇欲坠,不着痕迹把人脚踹回去:“不瞒您,如今二人在朝中步步维艰,原本也累得快撑不下去。”
“前阵子,萧朔已找好块风水好墓地,只等着什时候有幸块儿丢性命,埋下去百。”
云琅垂眉低声:“您将们揍散架,便就此撒手,什都不用再管……”
云琅点点头,扼腕惋惜:“他们都没看见。”
“自然……您是堂堂国公,开府仪同三司。”
云琅:“也是绝不会大雪天里用敛息术避开自家护卫,蹲在自家猎庄墙角,偷听们在外面说话。”
云琅诚诚恳恳:“也不会因为不小心惊动护卫,引得群人四处搜寻,不得不躲在柴垛后面。”
云琅:“故而,您也绝不会看见进来。”
“这般糟蹋下来,都不如少时那般康健。”
云琅轻叹:“自然也不能履围墙如平地,视风雪作等闲……”
虔国公在墙边蹲小半个时辰,亲眼看着云琅从围墙外如履平地飞进来,掉在地上。
他有些年没见过这般信口开河,看着云琅,时竟不知该从何驳斥起:“你——”
“翻进来,都费很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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