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尚不见反应,可也不会太久,大抵两日之后便会有回音。
事已至此,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还要两人再商议妥当。
萧朔落轿回府,路进
“利索点。”蔡太傅横眉冷目,“别磨蹭!”
云琅就知道定然不是好话,宁死不屈:“不。”
蔡太傅为人师表,深谙有教无类道理,春风化雨地举起手里戒尺。
云琅:“……”
云琅屈打成招,起身拿纸笔,个字个字按着蔡太傅教写完,放在桌案最醒目地方。
蔡太傅虎着脸看他:“什都往心里压,也不想想你若积郁成疾,萧朔那小子要怎独活。”
云琅干咳声:“您来时不是这说,还觉得萧朔把打成肉泥……”
蔡太傅恼羞成怒,举起手里戒尺。
“……”云琅能屈能伸:“您教训得是。”
“你不就是被拘在这儿整日里盘算这些,心里不痛快,想找人打架?”
子宗亲。”
蔡太傅匆匆起身:“教个几日,就去骂他们都是群木头,不堪造就……叫皇上知道,这群宗亲里只萧朔个聪明蛋。”
云琅轻扯下嘴角,仍垂视线,静坐在桌边。
“还有什可想?”蔡太傅看着他,“你出主意,你自己还有犹疑吗?”
“如今朝局动荡,被扣上个平庸帽子,暂不出头,也未必是坏事。”
蔡太傅急着去医馆,没叫王府管饭,把人拎上马车,匆匆走-
萧朔从宫中回来,已过晌午。
宗室祭祖要过大庆殿,经过承平楼时,萧朔暗中使个绊子,叫大皇子萧泓脚踏空,摔十来个跟头,不留神撞开暗门。
萧泓摔得鼻青脸肿,气急败坏,当即要申斥负责护卫殿前司。闹半日,连金吾卫也引来。
萧朔冷眼旁观,静待事情闹大。按着云琅嘱咐,找到金吾卫右将军常纪,说几句话,不着痕迹办成这件事。
蔡太傅想不通这种事有什难:“拿纸笔来。”
云琅隐约生出些不祥预感:“做什?”
“老夫要带你走,等不他回府。”
蔡太傅沉声:“给他留张字条。”
云琅干咽下,抱着桌子摇头:“不。”
云琅摇摇头,笑下:“只是——”
云琅不着痕迹按下胸口,轻吸口气,慢慢呼出来:“太傅,很想回去痛痛快快打仗。”
蔡太傅立在桌边,看着他,慢慢皱紧眉毛。
“胡乱矫情罢。”云琅笑笑,“府上有马车,送您回去。”
“跟老夫块儿走,老夫要先去梁太医那个医馆趟,问问你如今身子究竟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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