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你不敢事?”蔡太傅冷斥,“是怕老夫这些年变心性,去帮如今这位皇上来对付你们?”
多年师生情谊,云琅倒不至于这般丧天良,摇头道:“自然
“谋划朝堂,自然要做见不得人事。”云琅苦笑:“您是当今名士,满门清誉,何必——”
蔡太傅举着戒尺:“来,再多说句虚头巴脑混账话。”
“……”云琅叹口气,实话实说:“怕您骂。”
“若是不先骂他顿,散火气,定然还要狠狠骂骂你。”
蔡太傅狠狠点着云琅脑袋:“怎就这般想不开?啊?你才多大,家国天下就不要命地往肩上扛,那是你扛东西?”
“们两个……没什可跪长辈。”
云琅轻声:“您让跪会儿,心里好受些。”
蔡太傅手颤下,红着眼睛看他半晌,重重叹声。
云琅看着老人家白胡子,抬下嘴角,膝行两步,给他奉杯茶。
“你怎知道是景王来说?”
着他,哆嗦几次,伸手摸摸云琅额顶。
云琅张嘴,眼眶倏地红,低头笑下,直直跪在他膝前。
蔡太傅拽几次,没能把人拽起来,将云琅死死护在眼前,老泪纵横。
书房静得落针可闻,老主簿倒好茶,悄悄将玄铁卫扯走,仔细合严门。
“您看,活着呢。”
云琅任他教训,低头笑着不说话。
“若是先帝先后在,定然——”
蔡太傅叹口气:“行,你没跪够,老夫看够。”
蔡太傅将人硬扯起来:“坐下,说你们打算干事。再有隐瞒,人五十下戒尺。”
云琅掌心火辣辣疼,往袖子里藏藏:“不敢。”
蔡太傅接过茶水,喝口:“萧错那小子风风火火,同老夫说起此事,只说你被打成肉泥送去城西医馆,老夫原本还不信……”
“今日却见琰王同宗室祭祖,颇受恩宠。”
云琅道:“您心下便生疑虑,又在宫中四下打听番,是不是?”
“看来此事……也是你们两个算好。”
蔡太傅总算想明白,气哼哼道:“你二人谋划朝堂,为何不找老夫帮忙?”
云琅仍带笑,跪在地上,抬手替老人家拭泪:“您别训萧朔,他经不起骂。”
“老夫何曾不知道……”
蔡太傅说不下去,咬牙扯着他:“跪着干什?起来。”
“您教训,替他听着。”云琅温声道,“这些年,叫您挂心。”
“教训就教训,你几时还学会跪着听训!”蔡太傅瞪他,“地上凉,你如今身子究竟怎样?不可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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