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
“
不知自己怎
回事。”
萧朔死死攥着他：“越想好好说话，反而越说不出。”
“知道。”云琅伸手揽住他，轻轻拍
两下，“你太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你
个人在京城，身边
人要信不过，要靠不住……”
萧朔恍若未闻，垂视线胸口起伏：“那时原本想说……确睡得不好，若是你在，就能好很多。”
“想开口让你留下。”萧朔狠狠嚼着这几句话，几乎沥血，“想告诉你，梦里冷得很，难过得很。”
云琅细想半晌，竟然无从辩驳，苦笑：“——”
“这句是气话。知道你并非不在意，只是要你照应事太多。你左支右绌，实在顾不上，有心无力。”
萧朔眸色阴寒，几乎冷凝成冰：“只是气疯，说得欠揍胡话。明知你听难受，还说这些，是对不起你。”
云琅：“……”
云琅不很难受得起来，摸摸胸口：“哦。”
”
萧朔咬牙：“你就这般不依不饶，非要再打几巴掌才出气？”
“……”云琅：“啊？”
他只是见萧朔像是仍有心事，不大放心，半点没想过这层，闻言愣愣：“——”
“既然你不依不饶，也与你说实话。”
“知道啊。”云琅轻声，“不要紧，你不说也知道，咱们两个——”
“可到嘴边，就都变成伤你话。”
萧朔用力闭闭眼睛：“明明发过誓，绝不再叫你生气。”
“你什时候发誓？”云琅愕然，“那你天也没做到啊……”
“既做不到。”萧朔阖眼，“你要罚，天经地义罢。”
“可你今日。”萧朔咬牙切齿，“竟只因为怕睡不好，便特意从医馆回来找。”
云琅看着他，心底禁不住软软，握住萧小王爷手摸摸。
萧朔肩背绷得死紧，几乎隐隐发抖：“你还摸手。”
“……”云琅不好意思摸，要收回来，未及撤开，忽然被萧朔反手用力攥住。
云琅时吃痛，压压闷哼，轻声叫他：“萧朔。”
萧朔再写不下去，将文书用力推到边：“你问，这些年是不是也睡不好时候，几乎受宠若惊。”
萧朔冷声：“你当真看不出来？”
云琅看着阴鸷得风雨欲来萧小王爷，干咽下：“可能有些……看不出。”
“以为你只会问朝堂之事，问北疆军情。若非听说吐血，你纵然去自寻死路，也不会来见眼。”
萧朔死死盯着他：“当年便是这样，你只想让活着，不管会不会活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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