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自幼被端王亲手教训,从不知道打个屁股有什不对,被云琅反应引得皱紧眉,手仍悬在半空。
“还说你没看过话本,什都不懂?”
云琅满心怀疑,艰难拧着身看他:“分明
云少将军敢作敢当,直溜溜趴在榻上,闭紧眼睛准备挨揍。
萧朔咬紧牙关,将脑中几乎炸开翻绞疼痛压下去。自坐在榻边,把扯云琅,将人恶狠狠撂在腿上。
云琅:“……”
云琅:“?”
萧朔扫眼欠教训地方,半分不受他服软蛊惑,冷声:“他日若再犯——”
萧朔从没见他服过软,将信将疑,皱紧眉盯着他。
“今日……在宫外,听人说你吐血。”
云琅被他按着,扯下嘴角:“才知道,确实不好受。”
“打不知多少仗,危如累卵、生死线,也不少打过。”
云琅有点自嘲:“从没这般乱过方寸。”
将自己当回事,动辄拿命往上填。”
云琅被他按着,扯下嘴角,低声:“萧朔……”
萧朔压不住滔天怒意,死死阖眼睛,胸口起伏。
直到现在,云琅竟还改不动辄垫上这条命毛病。
不计代价地用虎狼之药,透支身子,透支性命,能走到哪步就走到哪步。
“等会儿。”云琅趴在萧朔腿上,“小王爷,你要打什地方?”
萧朔眉宇间片晦暗,掀他外袍:“你不必管,领罚就是。”
云琅愕然:“如何能不管!”
萧朔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不容他胡搅蛮缠,厉声:“不准动!”
“还不准动?!”云琅身心复杂,“经年不见,小王爷玩得这般野吗……”
纵然知道原本情形,大体怎回事也能推测得出,可听常纪说起那些传言,还是时几乎没主意。
“当年。”云琅低声,“你总是叫对镜自省,也没听过。”
“你何止不听,还将屋里所有铜镜,上面都用匕首划字。”萧朔寒声道,“父亲恰巧来问学业,查半年‘吾日三’意思。”
“谁叫你老叫吾日三省吾身?”云琅没忍住,笑声,轻呼口气,“教训吧。”
云琅当初在军中,也不是没见人挨过军棍,无非脊杖,倒也不很打怵。
走不动,就找个他看不见地方,头倒下去。
云琅挪挪,轻声叫他:“萧朔。”
萧朔身形铁铸样,纹丝不动。
云琅方才叫口风呛得眼前发黑,此时方缓过来些许,听着萧朔粗砺喘息,胸口蓦地疼疼。
“你教训吧。”云琅静会儿,拿额头贴贴萧朔手背,“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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