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疆时,云琅治军向来极严。亲兵叫军威慑,不敢多话,当即牢牢闭上嘴。
刀疤训通属下,看着前头丝毫没有要缓行意思云琅,咬咬牙,还是加快脚步赶上去:“少将军。”
“会儿到。”云琅道,“别都跟进去,留几个在外面。”
“是。”刀疤稍犹豫,还是低声问道,“此人……当真信得过?”
他们奉命,去给少将军仍在京中旧部送信时候,便已被云琅点出人吓跳。
刀疤应是,要过去扶他,被云琅随手推开。
药力已彻底推开,云琅不用扶助,将蒙面巾系上,借力腾身,轻轻巧巧掠过王府围墙。
玄铁卫巡视府内,要不多久就要过来。刀疤不再耽搁,带人翻墙出府,跟在云琅身后。
“少将军怎劝住老主簿?”
边上亲兵趴在窗外,看着少将军顺利出门,身心敬佩:“琰王走时候,可凶得不成……”
今夜就要去?不是定,过些时日,等少将军稍好些……”
“也不想。”云琅站几息,阖目催动碧水丹药力,“这两夜……情形变得有些大,有些事要重新谋划。”
刀疤知道他在推行血脉,示意几个亲兵,屏息立在旁。
云琅将内力运转几个周天,呼口气,睁开眼睛:“朝中祭典仪礼,当初向都胡闹过去,只顾着朝外跑,竟记得不熟。”
云琅拿过第二颗碧水丹,想想,又加颗护心丹:“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们若还存着叫多歇歇心思,有意不提醒,便不必跟着。”
刀疤心中不安,悄声道:“好歹是执掌金吾卫将军……”
“不知道。”云琅摇摇头,“只是……有些东西还在他手里。
刀疤亲眼目睹全程,眼睁睁看着老主簿被忽悠得找不着窗户,心中时有些复杂,含混应付:“晓之以理。”
“就出来?”亲兵讶异,“前日玄铁卫还说,主簿只听王爷吩咐,从不通融。”
刀疤近日替云琅传话,学些文绉绉词,咬牙道:“动……动之以情。”
亲兵还想再打听:“如何动?们出来时候,还听见老主簿在哭……”
“问什问!”刀疤恼道,“叫少将军听见,小心军法处置!”
刀疤脸色变变,扑跪在地上:“少将军——”
云琅并不看他,服下两丸药:“在朔方军,蓄意瞒报延误军机,该是什处置,你们比清楚。”
刀疤咬牙低声:“是。”
“若非将老主簿设法劝住,今夜耽搁,还要重罚。”
云琅淡声道:“此次算,下次再有,并自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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