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国公事,那时候没同你说完。”
云琅见他神色隐隐有所缓和,挑件正事,缓声道:“
萧朔抬眸,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那时候不也是?”云琅忽然想起来,“咱们两个偷跑出去看除夕焰火,叫太傅捉,打你板子,你也忍着声都没吭……”
“……”萧朔想不明白他怎能这般理直气壮:“是你生拉硬拽,点迷走穴,将偷着扛出去看焰火。”
云琅讷讷:“是吗?”
萧朔不与他计较,阖下眼,继续专心推揉药油。
萧朔不理他,取过药油,在掌心涂些,焐焐。
云琅斟酌:“七八九次……”
他那时被关在宫里,不准出去,又心焦萧朔那边到底情形如何,有机会便豁出命往外跑。
从榻上挣起来已不易,连躲带闯,被按住再死命挣,伤便干脆不曾收过口。
在宫中养月余,也数不清挣开多少次。
溜扁,高高兴兴看着萧朔。
“……”萧朔死死压着火气,不顺手掐死云琅,吩咐老主簿:“去……熬些参汤,要温,二十年份,薄切三片煎成盅。”
老主簿不敢触霉头,飞快应,下去吩咐。
萧朔转回来,不理云琅撩闲,垂眸看着他心口陈旧伤势。
是处明显到全然不容忽略刀疤。
云琅想会儿,忽然笑:“太傅审你,你却死不承认,口咬定是你拖出去。”
“翌日便是三军殿前演武。”
萧朔看他:“不替你挨,堂堂云麾将军被打二十下屁股,蹲在马上受阅?”
云琅张下嘴,时忍不住细想想,没撑住,吸着凉气笑声。
萧朔静看他阵,手下缓几分,顺着骨隙肌理,缓缓推开云琅郁结气血。
云琅不惧萧朔身上戾气杀意,这会儿见他静默不语,气息敛得分毫不露,反而不很放心:“小王爷?”
萧朔抬手,覆在他心口,慢慢推开。
掌心温温热意烙下来,云琅措手不及,闷哼声,仓促忍住。
“别忍着。”萧朔道,“疼便出声。”
云琅不很乐意:“那多丢人。”
隔这久,面上无疑早已痊愈。狰狞刀痕盘踞在心口,几乎不消细想,也能想出当时惨烈局势。
“你这伤。”萧朔静阵,又道,“自己挣裂过几次?”
云琅就不想被他盘问这些,偏偏想着那时书房里萧朔,时心软,已到这步,只得含糊道:“不记得,有三四次……”
萧朔坐在榻边,拿过浸热水布巾,拧得半干,替他细细拭过旧创。
云琅被他静得心虚,迟疑下:“五……五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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