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定然比少时锋利得多,说不定还冷得慑人,有打扰,就要被拉出去吊在墙上。
偏偏动不动,守着那
云琅:“如今兵部全无实权,尚书之位至今空悬。军粮物资,日亏似日。”
“端王叔当年遗愿,则护朔方军不散,则护你不失。”
云琅咳两声,苦笑:“朔方军被护成这样,你——”
云琅握着那小坛酒,说不下去,笑笑。
月余前,萧朔特意叫人修房顶。
萧朔眸底凝凝,神色依旧漠然,向下说:“换身衣服——”
“徘徊三日。”云琅苦笑,“终归无颜见你。”
萧朔胸口狠狠起伏下,豁然回身,低头看着他。
“先帝大行后,近年里,单只为寻觅踪迹,朔方军筛子样过六七遍。”
云琅道:“曾暗中助脱身,存疑者,律停职查办。若有实据,带回京城,交由侍卫司刑审。”
萧朔撑下坑沿,半蹲下来,“这底下棉垫裘皮,半月换。你右手边有处暗坑,埋小坛竹叶青。”
云琅刚要说话,忽而怔怔,轻蹙下眉。
“月余之前。”萧朔好整以暇,慢慢道,“刚叫人重新修整府上房顶,隔几处便抽空块瓦片。”
萧朔垂眸,平静看着他:“你自可以多踩几个房檐,探探每个坑里装得都是什酒。”
云琅愣半晌,没绷住,扯扯嘴角轻笑下。
这些年萧朔都死盯着他踪迹,听说他回京,叫人抽空瓦片,往坑里埋酒,书房窗子日日夜夜开着。
云琅轻呼口气,闭上眼睛。
萧朔如今,确实已与过往大不相同。
当年那个少年老成、古板到小老头似小皇孙,如今喜怒无常性情恣睢,像是被倒空根基,又灌进去滔天恨意。
可他却仍止不住想,时隔五年,知道自己终于回京三天夜里,萧朔坐在书房样子。
云琅静片刻,轻声道:“再没回来,有七八个。”
萧朔眸底冷凝冰寒,示意玄铁卫屏退应人等,围死书房,静静听着他说。
“参军……景参军,端王叔幕僚,帮你养兔子那个。”
云琅轻声道:“被带回京城审讯,再回来,只剩块染血铁牌。”
“枢密院权势愈盛,禁军已尽收纳,四境募兵,只剩朔方军仍归兵部节制。”
他低着头,探两次,慢慢摸索出那个格外精致石青色小酒坛。
“来人。”
萧朔不再同他多废话,起身叫人:“把云少将军捞——”
“萧朔。”云琅撑着坑底,抬头看他,“回京时,原本想过来你府上。”
“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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