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替对方维持秩序念头悄然熄灭,顾川柏坐在座位上,视线几乎只容得下讲台上那道身影,眼中悄然亮起华彩。
陆京墨课讲得很好。
博采众长,深入浅出,稍显枯燥导论被他信手拈来科学史事例托得生动鲜活,涉及到专业领域,却又变得极为
“看什?”
顾川柏挑挑眉,想起过会儿陆京墨就能出来吓这些人跳,心情止不住地转晴不少:“说是助教,你们还不信。”
“谁知道你带罐可乐出去,媳妇没撩到,撩个教授回来?”
江历夸张地唏嘘句,勾着他肩膀凑过去,压低声音:“教授老不老?严厉吗?喜欢点名吗?们跟你混是不是能不写作——”
话音未落,顾川柏已经拿起桌上放着苹果,精准塞进他嘴里:“助教不能搞特殊,要以身作则,好好上课,不准说话。”
,聊起天来也早已没顾忌。
顾川柏百口莫辩,吸口气就要起身,却被江历笑嘻嘻压着肩膀按回去。
“也不定就是不承认——说不定是勾搭上也没拉手,拉手也没拥抱,拥抱也没上床,俩人开房学晚上习……”
……
手也拉,人也抱,床也上。
他小教授第天上课,这几个家伙要是敢起哄,晚上定有他们好看。
江历被他堵个正着,摘下苹果正要开口,教室门已经被推开。
年轻得过分教授不急不缓走进来,在讲台前站定,迎上整个教室或震惊或质疑注视,笑笑开口:“大家好,叫陆京墨,负责教授你们本学期植物学。”
和昨天所见安静柔和青年不同,今天陆京墨温润从容,简单白衬衫挽两折,除腕表就没有再多余装饰,肩背挺拔,黑白分明眼眸透出温和却有力清澈光芒。
教室里议论声渐缓,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
顾川柏心跳愈快,重新落下视线,对自己立场进行深刻反思。
见他反而不再说话,几个舍友交换目光,眼里都立即透出浓浓深意,也不再刨根问底,转而聊起开学新鲜事。
植物学课程在当天下午,顾川柏惦记着去接陆京墨,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耐着性子同几人东拉西扯地吃完饭,才终于迫不及待地收拾好餐具,往行政楼赶过去。
Z大来个年轻植物学教授,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植物学是大课,设在阶梯教室,几个专业研究生都过来听。顾川柏提前把电脑插好,植物样本也逐按照编号理顺,收拾妥当回到座位,正迎上几个舍友肃然起敬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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