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灯心口微动,抬起头望他。
顾渊手臂揽在他背后,恒稳安定,阔别多日锐芒重新在眼底掠过:“五天之内,瓜尔星人定会启动和谈,在被当作筹码之前,们想办法逃出去。”
虽然有着音量屏蔽,他声音依然压得极低。陆灯静静听着,心跳下下打在耳鼓,壁灯光线投落入眸底,悄然握紧顾渊手:“好。”
他有剧情线,知道后面会发生什,顾渊却并不清楚,只是凭借着收集到零星情报和对战局判断,就猜到后续可能会发生进展,并且由此做出下步决断。
有人做炮灰是迫于时势,有人做炮灰是屈于命运,也有人即使被压迫到极处,也依旧坚定、清醒、岿然。
却也恰好能提供给身体最充分能量。
这些天下来,顾渊倒像是被在糖罐子里泡过遍,竟也开始渐渐学得会品出各类甜味区别。接巧克力咬下半,略带苦涩香醇甜意慢慢化开,含笑点头:“好吃。”
他身体已经好大半,陆灯放心地偎在依旧宽阔结实胸肩上,仰头望着他,眼里拂开清澈笑意。
顾渊挑起唇角,把剩下半块巧克力喂到他唇畔。等着少年慢慢吃下去,才满意地微微颔首,把糖纸仔细展平叠好,收进贴身口袋里。
在牢房里确实不宜留下多余痕迹,陆灯拥着他躺下,将手在胸口焐热,帮他慢慢推拿着前几次熬刑在肌肉筋骨间落下暗伤:“还疼不疼?”
他留下,他回来,不只是因为对方怀抱实在太过温暖。
顾渊没有再开口,只是将他又往怀里揽揽,手护在脊背上,从上到下慢慢抚着。
这几天精心调养起效果,背后透过衣料温度和力道都已令人心安。陆灯抬臂拥住他,往他颈间靠过去,悄声开口:“
顾渊枕着手臂侧过目光,摇摇头,轻握住他手:“都好,陪歇会儿。”
少年从来就替他忙里忙外,每次相拥着睡去,醒来就又看到那道身影忙碌在身侧,仿佛始终都不知道疲惫样。
对于他而言,身体只要恢复七八成,行动力就已不至于受到影响。那些暗伤或许会在日后留下些要调养麻烦,可陆执光这样不眠不休地辛劳下去,却总是叫他有些隐约担忧。
迎上黑彻瞳底透出和暖光芒,陆灯略迟疑,还是停下手中正忙碌动作,替他重新披好衣物,顺着顾渊力道躺下去。
在他直白表达出需求时候,少年往往是不会拒绝。顾渊心底多少安稳些许,紧紧手臂,声音压低下来:“战争不会太久,最多十天就会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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