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个人在走,身边人来又去,因着对异世魂魄本能排斥,永远只将他当成个并不亲近同路人。纵然偶尔有所交集,也早晚会因为丁点误会便分道扬镳。
那些人痛悔愧疚,他在结界外都看得分明。
现在有多后悔,当初反目就有多决绝。若不是确实犯下再无可挽回过错,又何必在那片物是人非竹林里寻死觅活。
这样愤懑越发积郁,再想起初入山洞时所见那具身体上道道伤痕,就更灼得他胸口生疼。
苏时怔片刻,忽然领会他意思,抬起头迎上那道目光,眉眼哑然地弯弯:“好,又不是什大事。”
圣君路扎回寝殿,身后还拖着被法力轰出隐隐烟痕。
苏时哪里还躺得住,起身想要迎他,却才坐起来,便被来人展臂结结实实拥进怀里。
温热气息打在颈侧,环在身后手臂竟透着罕有强横力道,竟像是要将他径自揉进骨血般。
摸索通,见对方除被法力震过几次,确实没受什要紧伤,苏时才总算稍稍松口气。反手轻轻拍着只怕甩锅甩崩心态爱人,语气放柔下来。
“好,知道你尽力,是当初用力过猛……”
人是会习惯,习惯之后就不会觉得疼,甚至还有余力步步设局,把锅堪称圆满地个个扔出去。要不是因为他时失手,在被围攻时候忽然掉线,这次原本就应当是个冰释前嫌两相欢圆满结局。
陆濯拥着他,心口狠狠缩。
低头迎上黑润瞳眸里早已习惯如常平淡笑意,陆濯手臂紧紧,空着那只手掌护持地贴上伤痕未愈胸口,沉默着吻上去。
掌心下心跳依然是稳定温煦,并没有因为方才话题而生出丝毫变化。陆濯眼眶湿烫,笼着他手十指交握,绵密吻细致落下,唇瓣轻轻磨蹭着温凉肌肤,温热法力全无吝惜地度过去。
衣带被法力拂拨开,肌肤寸寸贴合,怀里身体是热,那只手却没有丝毫暖
话到半忽然停顿,终于察觉到对方异样,苏时怔怔,按上横在胸前肩膀,叫他将头稍稍抬起:“怎,是遇到什事吗?”
背后手臂绷紧得如同铁铸,灼烫呼吸起伏不定,倒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极为激烈情绪,来自对方胸腔激烈心跳下下撞击着他胸口,叫他心里仿佛也隐隐发空。
事情似乎不只是所见那样简单。
忍不住生出些担忧,苏时握着他手臂想要叫他直起身细问,却忽然被滚热胸膛严严实实裹住,响在耳畔声音隐隐沙哑。
“直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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