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昏睡中,雪狼身体依然颤栗绷紧,低呜声断断续续泄出来,又无力地软倒下去。
人们转眼忙碌
“有,把这个给它喝下去,说不定就没那疼。”
说着,猎户已经解下随身酒壶,小心地匀出瓶盖酒,递给秦永昼。
狼是不能多喝酒,可如果少喝点,却和人类醉酒反应差不多,如果能醉得昏沉睡着,确实能减轻不少疼痛。
秦永昼眼中也不由显出希望,抚抚雪狼头顶,小心地掰开他嘴,把那点酒给他喂下去。
苏时根本没有多少酒量,正因为下方凉飕飕透气感而痛心不已,忽然被喂进奇怪辛辣液体,心头蓦地生出不祥预感。
出着不大小屋,几个经验丰富老伤医眉头蹙得死紧,很快商议出决断,叫秦永昼把雪狼抱紧,至少先把箭拔下来。
村中没有用来止痛药剂,拔箭时候难免要疼。就算雪狼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本能地挣扎下来,也难免会加重伤势。
秦永昼苍白着脸色点点头,手上紧紧抱住雪狼,低头轻蹭着他头顶软毛,声音发哑:“凌霜,忍忍……”
苏时眨眨眼睛,安慰地拱拱他。感觉到依然暖烘烘气流打在脸上,少年喉间哽,收紧手臂,眼泪就跟着落下来。
温热液体落在雪狼软毛上,转眼就打湿小片。村民们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不由跟着发沉,屋里气氛渐渐凝滞下来。
“没事,凌霜,别怕,喝它就不疼……”
温声安抚着忽然不安雪狼,秦永昼尽力叫自己冷静下来,抚过雪狼额顶皮毛,抱着他贴在自己脸颊上,努力叫自己怀里温度传到身体已经微冷雪狼身上。
奇异眩晕腾上来,意识也跟着渐渐涣散。
隐约觉得体内力量正在难以控制地变化,苏时抬爪扒扒少年手臂,艰难地转转脑袋,还是没办法抵抗酒精影响,头歪就沉沉睡去。
细织白布被鲜血染透,箭身被猛然拔除,血色转眼就占满视野。
多少也要显得逼真些才行,苏时沉吟阵,还是撤去半止痛效果,才觉得疼痛渐渐泛上来,腰间忽然凉。
愕然地向下看去,伤口附近白毛居然已经被齐刷刷地剃下来。
十分凉快。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特殊,苏时不忍再看,把脑袋埋进少年肘弯,心情复杂地抖抖耳朵。
老伤医们有不少治疗走兽经验,转眼就将雪狼下半身毛剃净。猎户已经抽出腰刀斩断箭两头,示意秦永昼收紧手臂,看着少年忧心忡忡神色,目光却忽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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