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早已被压迫崩溃,精神力量又为埃尔维斯而被污染,个人留在虫族领地里,怎可能还会活下去。
切原本都可以不至于到这步。
老者身形终于彻底伛偻下去,身形蜷缩,蹲在地上。
破碎哽咽声从他喉间溢出,嘶哑得如同困兽。
无形镣铐已经加在他身上,永远没有任何人能够取得下来。
“知道你从未以为傲。”
“还要操纵机甲,可以不要夺走能量核吗?”
“是你儿子,父亲,你儿子想活下去,您会同意吗?”
那瞬画面忽然变得极为清晰,伤痕累累青年眼里只剩下冰冷,最后点光芒也泯灭,血色蔓开,刺得人眼底生疼。
衣冠冢前有张不大照片,他走过去,仔细端详,眼里渐渐显出惊愕。
个很失败父亲?”
“想不是,将军。”
望着老者忽而颓然下来背影,韦恩心里却奇异地生不出任何感受,只是依然恪尽职守地立在他身后,平静地开口答复。
“在这二十多年里,您其实根本没有真正成为过个父亲。”
那个孩子个人行走在黑暗里,没有人询问过他是否想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做好离开准备。
*
苏时将自己绑在岩石上,意识已无限近于模糊。
余晕已经落
原来他们长得这像,像得旁人只要看上眼,就能认定他们定是最亲近父子。
那是他儿子,和是否参与基因实验没有关系,和天赋高不高没有关系,那是他和妻子真实孕育下孩子,是会叫着他父亲孩子。
他竟然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
“他会还活着吗?埃尔维斯对他很好,很维护,他会不会其实还没有死——”
屋子里片安静,只有他个人声音,空荡荡回响着。
那个晚上,丹尼斯个人被逼在功勋室里,在代表着军人荣耀地方,被逼迫,被重伤,被彻底毁灭信仰。现在再回头来说后悔,除叫人心生悲哀,实在生不出更多感慨。
老者脸色终于苍白下来,张张口想要说话,却又归于沉默,许久才试探着轻声询问:“他有留下任何东西吗?”
韦恩摇摇头,稍犹豫,又补充道:“但功勋室为他陈列衣冠冢,那里应该会留下他些东西,如果您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被他口中词刺得目光缩,老梅尔静默地立片刻,还是朝功勋室走过去。
屋子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净,看不出那天下死手逼迫所有痕迹,可他迈进这间屋子,就仿佛听见青年近乎尖刻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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