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那双眼睛里担忧,苏时抿抿唇,努力打起精神,强迫自己开口:“昨天弹曲子,叫《微光》,是给你决赛用。”
原本还应该更细致地编曲,只是听遍,对方就算再天才,也不定就能记得下来。
可他即使坐在钢琴前,却也
更何况,还有那个孩子变数。
还只是不足十岁孩子,心志都没有成长完全,在父母威逼利诱之下,很难能守住真正真相。
如果沈飞当庭作证,即使他有充分证据能够推翻这份伪证,可这件事本身给宫徵羽带来伤害和打击,却很可能会是致命。
放下最新庭审草案,梁轩逸依然雷打不动地冲好热可可,放轻脚步过去,揽住正坐在钢琴前走神青年。
“刚刚咨询律师,咱们国家反家,bao法案还并不完全成熟,要剥夺监护权可能性很低。”
摆手,摸出钱包递给他,示意他出去买些吃回来。
怀里人已经睡熟,容色淡白,神色却还算安宁,温顺地蜷在他怀里,只手攥着他衣物。
不知是什时候起,他就养成测宫徵羽脉搏习惯。每次感觉到平稳跳动,才能彻底安心下来,确认对方确还好好地被自己保护着,就在自己身旁。
屋子里很安静,除挂钟滴答走着,就只剩下轻缓呼吸声。
夜无眠。
迎上温润黑眸,梁轩逸耐心地放缓语速,将手里热可可递给他:“如果顺利,庭上应该会见到那孩子。想法是给他们家笔钱,先把沈飞带出来再说,你看合不合适?”
“很周全。他们家大概也是为钱,只要能拿到钱,是不会在乎孩子去哪里。”
宫徵羽轻声应句,抬手去够搁在旁助听器,却被梁轩逸握住手,半蹲下去,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
他们都默契地不去提另种可能性,却都同样在担忧着那个结果。
“昨天——”
第二天起,梁轩逸就暂停切工作,全心全意忙碌起官司事。
担心那个孩子会突然跑回来,宫徵羽不肯走,梁轩逸也就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专业辩护律师趟趟出入不大诊室,人证物证项接项落实,无论对方怎耍花招,这都是件稳赢案子。
可是——他依然担心。
何元纬从开始要或许就不是官司能打赢,他只是要借此对宫徵羽掀起舆论风,bao,所以案件越离奇越好,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很多人只喜欢热闹,却并不在意真相。
只要这个案子开庭,无论结果如何,宫徵羽名字都会和那些词汇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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