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护住远征大军,护住贬谪朝臣,这切都不为人所知,那他是不是也曾还沉默着保护过别什,就譬如——自己性命?
身体无限冷下去,再感觉不到丝毫存在,连疼痛也仿佛瞬归于虚无。
心跳声如擂鼓,在耳畔轰隆隆震得厉害。宋执澜怔怔望着自己双手,胸口些微起伏。
自己究竟都做什,为什没有早去想这些事,为什就能忽略那样显而易见疑点,固执地只去相信眼前所看到切……
少年天子
黑衣人并不否认,点头坦然应下。
眼中蓦地显出激烈血色,宋执澜拳攥得死紧,开口时几乎已泄出隐约颤栗:“你既不想他死,为什还要将牵机给他,为什不将药换掉……”
“要他死是你,你却来问?”
沥血冷冷挑眉,眼中已有不耐:“他都敢持剑逼宫——他生死,只有两人说算,个是他,个是你,以为你当早明白。”
身形如遭雷击,宋执澜僵立在原地,目光近乎空洞,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决然离去。
分明就是他构陷污蔑、手段层出,将们排挤出京城,他怎可能会替们出这份银子?”
“你叫孙良,贬到并州那个?”
目光落在他身上,黑衣人眼中显出隐约讥诮:“早知今日,左相府那几个杀手准备将你两个儿子舌头割断时,就该叫他们把你也起割。”
想起家中二子昔日莫名脱险往事,中年*员脸色越发惨白下来,冷汗瞬间布满额头,踉跄着退开两步。
黑衣人收剑还鞘,起身望眼宋执澜,淡声开口:“今日来,原本是想找证据救他,却没想到你们这样着急。但这样也好,他很累,定早就很想休息。”
他从来都不敢想这件事。
陆璃敢持剑闯宫,敢手刃贵妃,怎就不敢再去趟太子府,顺手斩草除根。
为什要叫他活下来,为什要让他即位,为什给他反击机会。
那几日听到些许风言风语蓦地袭上心头,他始终以为不过只是传言,他直都坚信着他父皇绝不可能因为宠爱个妃子,就做出废立太子荒唐行径。
陆璃那天,究竟为什要闯进宫里去?
御林卫已经领教过他身手,根本不敢拦阻,见他只想离开不想伤人,竟纷纷向两侧让开。
宋执澜怔怔站在原地,眼看着他身形渐远,忽然厉声开口:“站住!”
身影站定,抱剑转身望他,眼里已显出隐隐不耐。
胸口隐约起伏,宋执澜急促向前走几步,嗓音喑哑下来:“宫中……是你夺牵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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