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陆璃孤傲生,即使不得不背负骂名,即使早已身陷泥淖,他也要把所有缘由都彻底理清,叫那个人干干净净走。
“皇叔,你那时说过,不会再有人将朕当作孩子。”
宋执澜声音沉下去,带出隐约艰涩嘶哑:“你与父皇是兄弟,你应当解父皇。你告诉朕,父皇究竟……是个什样人?”
宋戎沉默地望
触手可及暖榻,朦胧纱帘,被打翻在地象牙杯,叫他几乎脸红香池——这切绝非是他想寻找,记忆里那个温和却又不失严格期许父皇,在这里根本找不到丝毫痕迹。
定有哪里出差错。
宋执澜越发慌乱,仓促地在四处翻找着,却只能找到各色珍重宝器,各色胭脂香粉,切都证明着有人曾在这里放纵享乐,甚至已经近于荒*。
不该是这样……
寒意从四肢百骸生出来,宋执澜拼命地掀开每个角落,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找到什才算满意。目光恍惚着扫过夹缝,忽然瞥见抹明黄。
静。
他重新起身,将吉服亲手脱下来,交给身后御林卫:“拿去烧罢。”
“皇上,不可——”
御林卫神色微变,开口欲劝,却又被那双寒潭似漆黑瞳眸所慑,将劝说话都尽数咽下去。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宋执澜被送回宫中,没有叫任何人留下伺候,披送上来雪兔裘,举灯独自去先皇寝宫。
心里蓦地生出某种强烈预感,宋执澜扑过去要将那抹明黄拿在手中,却有只手比他更快。
猛然回身,望向那张不为所动沉毅面庞,宋执澜终于再忍不住,声音近乎尖锐:“皇叔!”
“这不是你该看东西。”
宋戎淡声开口,将那张圣旨展开,草草浏览遍,终于验证那个始终存在心中预感,最后遗留下谜团也彻底解开。
那人尸骨未寒,他原本该在王府陪着陆璃。
还是太子时候,陆璃从不准他来这里,等到即位之后,他日夜殚精竭虑,只为将那人阴影彻底抹消,竟然也直没来得及过来。
就是在这里,陆璃持剑逼宫,手刃柳妃,叫父皇受惊昏迷,病重不治。
他努力劝说着自己相信这切都没有错,陆璃犯下原本就是必死之罪,可心底却依然沉得像是坠千斤重物,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终于走到门口,宋执澜心里终于隐约生出些急切期待,深吸口气用力推开门,快步走进那间寝殿。
孺慕目光忽然迷茫,他怔忡地望着那间被装饰得近于奢靡寝殿,脚步渐转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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