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口含天宪,说出话具有强烈说服力。
人们思维瞬动摇,望向圣骑士目光也从狂喜殷切中迅速冷却,甚至生出隐约怀疑和敌意。
苏时已经习惯这样目光,甚至还隐约觉出些欣慰。正谋划着伺机而动与对方同归于尽,埃斯蒙德却已经吃力地撑起身,蹒跚着上前,声音沙哑而坚决。
“从未
与那时在广场上被神火修复石像模样。
人们已经被永夜折磨得身心俱疲,迫切地盼望着那位圣骑士出现。现在终于亲眼见到,欢呼声浪高过浪,迅速冲淡教皇之前营造悲壮气氛。
教皇目光微缩,眼底隐约显出些难以置信。
场中僵持下来,场边狂喜浪潮也渐渐淡去,冷静下来人们,终于纷纷发现事情怪异。
那位受到神谕所赦免圣骑士,不仅没有站在教皇方,反而奋不顾身地救下据说堕落魔化红衣主教,并且正在为保护他而同教皇对峙。
无论是否能够敌得过教皇攻击,都将是对神切实玷污。
圣骑士没有应声,只是摸索到他手,无声地握握,撑起身转向教皇。
见到他刻,教皇眼底立即闪过阴鸷利芒,却碍于下方民众视线,不得不显出仁慈温和神色:“忠诚骑士,们清楚你们有些人已经被他所迷惑,你依然有忏悔与迷途知返机会。”
民众只是知道有位无辜圣骑士,却不该有途径知道那位圣骑士长相。
教皇定下心神,打定主意不承认对方身份,语气放得悲悯而宽容。
这样古怪情形,叫场边也暂且陷入无所适从死寂。
“看到你表现,让不禁怀疑起神谕真实性,伊凡。”
教皇还不知道石像事,却已经隐约感到情势急转直下,微眯起眼望着他,语气隐隐透出些寒意。
“在最古老典籍里,曾经记载过戴罪之人倘若归服于邪魔,同样可以逃脱烙印惩罚,成为叛神者,并永生成为黑暗奴仆。”
“你如今立场,实在叫们不得不怀疑——你们两人是否沆瀣气,又苦心做出神谕和永夜之罚假象,来蒙蔽无辜者双眼……”
他原本有十足把握,目光落在依然笔挺站立圣骑士身上,正准备将对方也打成堕落者并击杀,人群中却忽然响起惊呼声。
“是他!是伊凡!”
“是那个神谕赦免圣骑士,定是他!”
“没错,就是他,记得他长相!他果然还活着!”
场中圣骑士傲然挺立,手上稳稳拿着头盔,清俊面庞显出慨然英气,目光澄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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