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答对了……我得到黑死病之后,就被关进家里的牢房,最后死在里面。而且是由害怕传染的父亲亲自动手。」
「————」
「急着想找出感染途径而的父亲把当时和我要好的农奴们全都杀光了。不管是男性、女性、老爷爷还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孩们……哼哼,现在想起来真的很蠢呢,竟然不知道黑死病的感染途径其实是跳蚤或血液。也因为这样,那些追杀着农奴把他们处刑的人们,还有参加这行动的父亲本身也全都受到感染,不消多久一族就全灭了。你不觉得真的很无可救药吗?」
佩丝特以比平常更冷酷的声
「……呜……!」
今天的仁真的是敏锐到让人讨厌的地步。
说什么有没有精神,他到底是以什么基准来下判断呢?又或者他其实只是在套话呢?佩丝特嘟起嘴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那样,我可以主动帮忙求情,至少让你先出去。毕竟不知道何时会发生下次袭击,『Salamandra』想来也需要战力。所以私底下套好话然后让你先出去应该没有那么困难——」
「不必了……那个……虽然我有点讨厌牢房,但也没那么不忠心到可以把主人独自丢在这么寂寞的地方。」
的仁,应该会在这边就支支吾吾起来并结束话题吧。
然而今天的他很难得地不愿放弃。
「……我知道了,既然你那样说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就当作是交换条件吧,你可以告诉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
「佩丝特你是怎么死的?」
佩丝特这样说完,就在石板地上躺下。即使隔着毯子也可以感觉到的冰凉触感让她反射性地发抖。这石板的寒冷简直会夺走所有体温,十分足以让人产生死亡的错觉。
……虽然她本身已经旅行了一段几乎快遗忘的长久岁月。
然而灵魂似乎依然记得迎接死亡时的寒冷。
两人暂时都没有交谈,只恿识着彼此的存在。最后无法在冰冷牢房里睡着的佩丝特就像是宣告投降般地突然开口说道:
「……仁。」
——这瞬间,刚刚为止的气氛产生了剧烈转变。
即使隔着墙壁也可以感受到的愤怒和杀意全都针对着仁。
如果没有这道石墙,说不定佩丝特真的已经把他杀了。佩丝特静静表现出这深沉又激烈的杀意,并压低音调回问:
「……真让人意外,你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我放出的诅咒看起来那么深刻执着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从先前开始就很没精神,实在很不像平常的你,所以我想该不会是因为害怕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