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见他们班班长磕磕巴巴地继续往下说“笙哥,笙哥特别好,就是偶尔可能会揍人,你没事就让他揍揍”
靳林琨“”
老贺看起来笑眯眯没什杀伤力,其实是个扫地僧级别人物,早看出来倒是没什可意外。
但七班同学居然也就这顺畅地接受新设定,谁都没因为这件事有什特别反应,起哄甚至还不如听说老贺年轻时候拔过教育处主任气门芯这种八卦热闹。
以至于他度没太反应得过来,他们是不是就这小范围地、简单粗,bao地直接地坦白。
直到下山之前。
趁着于笙去还盆和热水壶,班长悄悄遛到他边上,鼓足勇气“琨,琨哥。”
山上温差大,天晚下来,温度就明显降不少。
老贺带着学生们把东西收拾干净,大方地拿出珍藏多年缆车券,没让大家再互相搀扶着颤巍巍挪下去。
山下开始亮灯,缆车不紧不慢往下走,暖黄色灯光映在已经转成深蓝天空里,景色好得像是色彩深重油画。
体委之前还雄心勃勃要玩跳楼机,这会儿坐上缆车腿都抖,攥着扶手个劲儿回头“不会忽然停电吧这个索道结不结实”
每个人都有怕东西,敢爬山人就不定敢坐索道。体委之前还敢站在石头边上对着群山呼喊,这会儿就让生活委员架着胳膊,直接冷酷地拖上缆车。
靳林琨几乎没被人这叫过,反应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他们班班长莫名挺郑重,整整衣服,回头跟学委他们几个嘀咕半天,终于深吸口气,把兜子瓜子花生牛肉干塞给他“这个你收着。”
群不太符合传统意义上好学生同学,背着他们班扛把子,把剩下好吃全凑起来上供,直接从耳朵红到脖子根“你跟跟们笙哥好好。”
老贺坐在边上看风景,侧过头看眼,又笑眯眯地转回去。
家里那摊子事太烦人,于笙那对父母存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靳林琨拿着那袋零食,后知后觉,莫名生出点被男朋友带回家见个家长,顺道见大帮家庭成员念头。
于笙照例压阵,拎着兜子零零碎碎东西,跟靳林琨坐上最后趟。
晚上风已经有点凉,拂过脸侧,山雾渐浓,带出点冰凉潮意。
到这个时候,耳边热闹人声才真正安静下来。
靳林琨坐在缆车上,静会儿,把手揣进口袋里,摸摸他们班班长临下山前偷着塞给他、那张真心话大冒险纸牌。
他们家小朋友居然就这带着他在全班人面前公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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