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点点头，磨着牙根重新抄起
鼠标。
段磊不明所以，被他带病坚持答题
热情激励得热血沸腾，也跟着
咬牙，重新埋头扎回浩浩
“笙哥，笙哥……”
这次动静有点大，边上坐着段磊察觉到他异样，有点儿担心，压低声音：“你胃又疼？”
于笙不想打扰他，按按胃，摆摆手：“没事，好好考你试。”
他们两个声音不高，搁在三中考场上都不会有人在意，这会儿却还是毫无悬念地招来监考严肃批评：“不准说话，自己答自己！”
段磊有点着急，就要站起来：“老师，他胃疼——”
……但这个动作又确实有点儿歧义。
在不明情况外人看来，他早上吃煎饼，现在捂着胃，脸色估计也不太好。
稍微联想能力强点人，都显然会觉得他是吃煎饼把肚子吃坏。
于笙斟酌两秒，慢慢挪开左手，放回桌面上。
他看这个黑衬衫确实不顺眼，但煎饼是无辜。
己睡觉下午再蒙，视线忽然停。
件挺眼熟黑衬衫飘过去。
又飘回来。
于笙拿胳膊肘撑着桌面，稍微坐起来点，挑挑眉毛，隔着半掩门和外面黑衬衫遥遥对望。
严重缺觉加上被系统虐得有点停滞思维重新缓慢转动。
于笙扯他把，把人撂回椅子上。
监考皱紧眉来回打量，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也有点不放心，快步走过来：“要不要紧？还能考试吗？”
于笙咬牙：“能。”
他还没见过这
没人性题库系统，久违胜负欲被彻底激起来，原本准备出去透透气念头也压下去，定要把这千道题全蒙完。
他态度异常坚持，监考犹豫阵，还是没有多劝，只是嘱咐他如果再不舒服就立刻举手。
还是不能对不起那半块劳苦功高煎饼。
大概是叫他猜中，黑衬衫看他阵，终于转过身，脚步声重新由近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于笙立刻收回手戳上去，坐没坐相地趴回桌子上，低头埋进手臂里，长长呼口气。
胃疼真他妈不好受。
下回还是应该泡袋方便面吃。
于笙斟酌着他盯着自己视线，仔细在身上找几遍，确认自己既没扣错扣子也没忘拉裤子拉链，有点迷茫地抬头。
隔三秒钟，于笙忽然隐约意识到对方是在看什。
于笙低头，看看自己正戳着胃手。
他胃直不怎好，稍微饿点儿就疼，也不厉害，就是怎待着都不舒服。
现在感觉他也很熟悉，其实就是吃完那半个煎饼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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