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跟钟杳道晚安,林竹自己也回酒店倒头睡觉。
林竹放下纸杯,无意间抬头,眉峰却微微扬。
试镜间里不知什时候已经换人,监视器屏幕里,站着正巧是宋天朗。
制作人听得由衷感慨,正要开口,见到他神色,眼里显出些讶异:“怎,这个人——”
制作人虽然已经上年纪,记性却向来不错,稍沉吟,瞬间想起这张颇有特色亚洲面孔:“是他……上次酒会上和马伦攀谈,和人起针对钟,后来被你轰出去那个?”
林竹点点头,哑然:“恐怕要把刚刚信誓旦旦话收回,明天再做个绅士……”
事在们国家不光彩,还干不出来。”
林竹笑笑,眼里隐隐透出少时嶙峋骄傲来:“般都是打架,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打不过就智取,总有办法。”
林竹昨晚还梦见小时候和钟杳在片场事,轻轻转转咖啡杯,笑笑:“有次,有个驯马师自讨苦吃,欺负人……”
罕少用这种说法来称呼钟杳,虽然知道没人能对上号,林竹还是忍不住因为这种隐蔽炫耀给自己悄悄喂口糖。
按下心口细微雀跃,林竹轻咳声,本正经:“他本来头发就不多,趁他睡觉时候偷偷溜进去,把他剩下头发都剃光。”
“不不——为爱人发怒可点儿都不能算错。”
制作人拍拍他肩膀,兴致勃勃眨眨眼睛:“试镜前后不能主动接触演员,今晚联谊派对他们应该都会去。需要帮忙吗?”
林竹微怔,半晌笑:“多谢。”
他还准备着特意找机会见宋天朗面,对方自己撞上来,有些事就只能尽快解决。
*
制作人微讶,随即大笑:“太可怕——听起来你小时候绝对不好惹,幸好没在那时候遇到你!”
工作团队里有几个人到中年英国人,制作人想想那种情形,又忍不住笑通,拍拍胸口:“那你后来是怎‘改邪归正’,因为和钟在起吗?”
钟杳在哥大有正经学位,制作人和几个老朋友聊过,也听说钟杳故事,不由感叹:“他确是个真正绅士。听朋友们说,任何哪怕出格点行为,都没法和他做出半点儿联系……”
林竹眼里带淡淡与有荣焉,点头默认,笑:“只想做让他高兴事——在开始实践这个目标之后,发现有很多事要做到,好像也不是那难。”
他只是心意地喜欢着钟杳,不知不觉回头,才发现和当初那个绝望孤戾实在自己已经隔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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