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得有点儿太直白
，不论对方说什
，都得好好措辞安
他都已经是钟杳
经纪人，自然觉得知足，也并不嫉妒眼热。只是想起来时候，心里终归还是有
点极细微失落。
也就只是有点儿失落而已。
饱饱吃上顿饭，陪着钟杳好好拍下午戏，晚上再偷偷去躺椅上打两个滚，这点儿不争气小念头也就定烟消云散。
他还没想过钟杳会蹲在他身边，这样耐心又温柔地问他，想不想起演戏。
林竹心底满涨着喜悦满足，却又怕这样任性会给刚和川影合作钟杳带来麻烦，抿着唇角进退两难，场务催场声音已经从背后响起来。
不住砰砰跳得飞快，恨不得在小马扎上坐出标准军姿：“
坐这儿挺好，离得近，看也清楚……”
两人同房睡宿，已经比之前熟悉不少。钟杳难得见到他原地红烧架势，不由失笑，顺手把手机递给他：“想看演戏？”
他已经补好妆，又在准备入场，整个人气势都和吃饭时随意不同。身冷淡锋芒平白抹去七成，剩下三分也早对着林竹撤净，身优雅西装，衬得带笑嗓音越发磁性深沉。
林竹脸更红，仅剩点儿食困也烟消云散，迎着他注视囫囵点头。
钟杳：“想跟演戏吗？”
“不着急，小少爷得等晚上拍夜戏，到时候拿主意也样。”
钟杳笑，温声开口，抬手在他耳后轻轻揉两下，把手机交到经纪人怀里，起身由执行导演领到拍摄机位。
林竹坐在小马扎上，浑浑噩噩地看整整两场戏，整个人才终于从红烧状态里冷却下来。
头两场戏上午预先走过，这时候拍起来也很是顺畅。奈何卫导余怒未消见刺就挑，执行导演只能预先把人集合起来，不厌其烦讲着第三场拍摄要点。场边钟杳也和编剧拿着剧本低声讨论，大概是正在讨论接下来人设状态。
林竹慢慢复活，用力搓搓脸缓过神，努力想会儿自己能干点儿什正事分散注意力，忽然想起吃饭前回郑凌阳经纪人私信。
林竹正惯性点着头，忽然意识到钟杳问题似乎有细微变化，怔忡片刻蓦地回神，微微睁大眼睛。
钟杳蹲在小马扎旁边，耐心地等着他答复。
林竹心脏忽然悄悄跳跳。
……不会不想。
他今天把那段视频发出去，操纵着手里途径设法传遍全网，引导舆论洗清真相时候，心里其实还惦记着那天试镜时镜头——想着钟杳会对谁那样笑，会贴在哪个幸运家伙耳边，说出那些温存暧昧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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