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地挣扎着,瞪大眼睛:他感觉有无数条精神触须正往他脑海里探入,股恶心黏糊糊感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做出反抗——他开始吞噬那些精神触须。
海因里希并不在意他反抗,他精神力要比(在他看来)刚出生没多久小崽强大得多,于是继续强硬地向内探入——少年精神域是个耀眼大光团,他要做就是将它包裹起来,收拢在他精神触须之下。
少年感觉,他像是条被深海巨鱿盯上小鱼,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对方触须。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并告诉自己:别怕,想想阿克琉斯,你不能被他
那人说道:“是啊,从此你精神域便对他开放,可以让他自由来去,甚至可以改变你思想,操纵你行为……可怕吗?”
海因里希沉吟声:“唔,这说倒也没错。”
话音刚落,他心满意足地从少年脸上看到些许慌乱神情。
这话自然是夸大无数倍,当不得真,他只是想吓唬下号罢。
那人还在说着:“或许哪天,你思想和行为都不由自主,甚至伤害到你重要人……”
位长老相当失望。他们提议说要破坏你精神域,让你变成个无知无觉,没有自思想傀儡——”
他故意停顿片刻,却没有从少年脸上看到他期望表情,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拒绝这个提议。”
觉觉:“然后呢?你想说,肯定不止这些。”
不知道为什,听到这些话,他心里竟然没有生出丝恐惧。
他想起二号,想起他温柔金眸,想起曾躺在他胸口听见心跳,想起他握住自己手……内心忽然就充满勇气。
阿克琉斯:“——!”
他瞳孔收缩成条细线,他意识到那人潜藏恶意:他在故意误导少年!
海因里希没有阻止那人说话,少年受到打击越大,精神越脆弱,越有利于他趁虚而入。
他趁机走上前去,便有研究员将少年绑在个仪器上固定,海因里希不顾他挣扎,将额头贴上去。
觉觉:“你滚开——”
“然后?”海因里希古怪地笑声,“为堵上他们嘴,说,可以与你建立精神连接。你拥有基因,这是件很简单事情。”
“精神连接?”
觉觉警惕地看向他,他并不知道精神连接为何物,或者说,他只是没有那个概念,即使不久之前,他曾与阿克琉斯精神交融。
这时,海因里希身旁,突然响起道声音。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可阿克琉斯时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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