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拜托她照顾阿曼妲。总不能让阿曼妲直住院,但若让任务失败这家伙回到骑士领,又恐怕会遭到肃清。这点着实让人于心不忍……但是另方面,这家伙又没有重要到必须让研究室长国这个组织保护她。因为若要打听情报,只要问捉到佩薇·巴洛沃就够。结果,带来这家伙只好负起责任,在她出院后照顾她。」
「那,由你照顾她不就好吗?为何要拜托锥霞?」
「并没有恋童癖,而且如果要替这家伙洗澡,多少会有点问题吧。当她恢复心智时候,觉得受到屈辱而咬舌自尽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呢。除此之外,认为有同性帮助她还是比较好。况且——」
日村再次看向阿曼妲,脸上露出自嘲般微笑。
「医生说,还是该让她多多接收来自外界各种刺激,这样会对心智治疗比较有帮助。与其让这种冷漠寡言男人照顾她……像锥霞这样,会对她笑或向她说话人,才会为阿曼妲带来好影响吧。」
到还没问到最重要问题,抬起头来。
「那个……治好……可能性呢……?」
日村慢慢地吸口气,又慢慢地开口:
「——并不是完全没有。别看她这样,现在跟她刚醒来时比起来,已经恢复不少。根据当下情况,有时还会对外界事物产生反应。现在只要让她把食物含在嘴里,她就会咀嚼,但开始甚至只能利用点滴吸收营养。正因为她恢复状况不错,现在才能出院——锥霞,你喂她吃药吗?」
「……还没。」
日村自嘲看起来不像是在作戏。他是真认为比起自己,由锥霞照顾她会对阿曼妲更有帮助。换言之
「那拜托你。现在没剩多少吧,拿补充药给你。」
锥霞把抢走似地接过日村从口袋里拿出药锭片,走向厨房。回来时,手上拿着装有水杯子。「来,嘴张开。」锥霞柔声地说,将药锭塞至阿曼妲嘴边,于是那双嘴唇微微开启。让阿曼妲含住药锭后,锥霞喂她喝水。咕噜,只见她喉咙做出细微吞咽动作。
日村说得没错,阿曼妲并非对外界毫无反应。不是植物人,也不是人偶。她还活着——确切无疑地。
听见日村说「并不完全没有治愈可能性」,再见到阿曼妲表现出人类应有反应后,春亮有些松口气。但就只是有些而已。她心真会恢复原样吗?又要到何时才会恢复?
「大致明白这孩子为什还活着。那,下个问题。这孩子为什会在这里——在上野同学公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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