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来工作吧。」
「那真是辛苦了。呃…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打扮奇异的美女抬起脸,透过镜子对司机微笑。
看到那对眼神的瞬间,借由至今对话所获得的安全感一下子灰飞烟灭。
想要逃跑的心情迫使他踩下了煞车。啊啊……果然,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像快乐地踩死虫子的小孩一样,以尽是浮现侮蔑的恐怖眼神笑着的人,不会是什么
司机感到一种冰柱自喉咙一口气滑出肛门的心情。他好不容易佯装镇定:
「除了日语讲得好之外,若要说的话,就是——那个……最漂亮!」
「唉呀,这个国家的出租车司机还有接受客套话的训练呀?不愧是礼仪之国日本,好极了。呵呵!」
应答得似乎很顺利。宛如少女般轻盈的笑声令他稍微松了口气。
「不,这不是什么客套话,真的!」
到没有人会去的森林或沼泽。」回想起来没完没了。
但是——这名客人在这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怪。
出租车司机单单移动视线,透过后照镜确认着几分钟前从机场上车的乘客。一位金发、身穿潇洒洋装的白人美女。到这边都没问题。除此之外全都很怪,太奇怪了。是说,「那种打扮」可以上飞机吗——?
「我总觉得好像被人偷看。」
镜子世界里,无视禁止吸烟标语(恐怕是故意的)叼着细香烟的女子,口中同时吐出烟与流畅的日语——并伴随着「轻微金属声」耸了耸肩。
「呵呵呵,就算是骗人的,我也不介意就是了。『谎言正是所有幸福、所有恩惠、所有名声、所有财富的关键,必须要这么想才行。』——我喜欢的作家是这么说的。虽然是反社会性言论就是了。」
「喔……我没有听说过,但果然是外国的作家吧?」
「对,是反社会的名人,唐纳森•阿尔冯斯法兰索瓦•萨德侯爵(注.DonatienAlphonseFrancoisdeSade,公元1740—1814)。」
如此说着,后座的乘客又笑了。司机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您是来日本观光的吗?」
「啊……那个,抱歉。」
「哦?你也是吗?」
除了自己之外还会有谁?车子里明明就只有两个人。司机心里愈来愈毛,忍不住背脊打了个颤。但客人就是客人,要到她吩咐的城里饭店还有一大段距离——尽可能让这个空间变得舒适点吧。内心作此打算,司机开口:
「您…您的日语说得真好呢。我载过很多外国的客人,你是其中最——」
「最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