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刹那间,浊无又漠然地应声:“嗯。”他缓缓抬眸。
他眼眸很漂亮,但眼底却仿佛没有丝毫情绪盛载其中。
浊无抬手掐住男子脖颈,抽出团金光,与道影影绰绰白光。
得益于白遇淮将毒唯青年扒皮碎骨经验,荆酒酒认出来——那是男子神识与魂灵。
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鬼哭狼嚎,切来得如此平静。
“拜见仙君。”
他听见道声音响起,随即看见个头上插有羽毛,穿得长袖宽袍仙气飘飘男子迎上前。
然后他看见男子面前立着浊无。
浊无身形依旧挺拔,单是立在那里,就似孤傲立在山巅雪松,似熠熠不可攀星月,又有山河巍峨,和气吞天地凌厉。
荆酒酒微微怔下。
神侍听不懂。
荆酒酒就冲他连比带划,最后还是揪着神侍衣角,沾点墨水,画个简易版浊无脑壳。
他脑壳是很好画,十分有代表性。
个人脑袋,顶着头云雾,就是浊无。
神侍懂,告知他:“仙君要出趟远门。”
小屋里多个浑身捆着金索,身高八尺,散发披肩,长着长长獠牙,身形削瘦且皮肤黝黑,面容狰狞地挣扎着,跺足,在玉石地面上戳出个焦黑洞,伸手,在柱子上点起撮火……,旱魃???
荆酒酒:???
阿巴阿巴,不是要个旱魃啊!
姑射山上,夜之间全荒芜。
神侍差点哭倒在菜园子里。
他双指捏,便将魂灵掐得粉碎。只留下神识。
浊无,开始弑神。
不过白遇淮从来都是这样好看又有气势。
荆酒酒以上帝视角看着他们。
他看着男子面露激动之色,不像是仙人,只像是怕死普通人。他低低地同浊无说起近来各方猜测与恐慌,又问及神灵是否真会消亡?
浊无:“嗯。”
“等本因仙君而生,自然也只有仙君能救们于消亡困境。请仙君示下。”
荆酒酒:“……”
哦豁。
荆酒酒另外找间小屋子,开始发愁怎办。
这愁发着发着,他就因为太无聊闭上眼。
闭眼后,他视角却突然发生百八十度大转弯——
荆酒酒跳下去,生怕自己让旱魃给点,连忙绕着他,艰难地走出去。
外头简直变个模样。
惊得小纸人都张大嘴。
难道马上……就要神庭崩陷日月无光?!
荆酒酒揪着个神侍:“你们仙君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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